张国荣开始解衬衫扣子了,蕾蕾的眼睛再也不看易天行,满脸倾慕地盯着荧屏的那男子。
易天行也喜欢张国荣,所以微微笑着看着她看着他,还看着这场中的他们。
他分外珍惜这些目光所及的人们,因为不知道很多年后还能不能见到。
“我要退学了。”
这是驱走所有灯泡后,走在观河公园里,易天行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蕾蕾微微转头,目光中有些惊讶,迅而却化作了理解。
人生就这么几十年,能有一个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你所思所想的伴侣,无疑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易天行幸福地拥着女孩,略有些落寞说道:“我的人生终究和他们不一样,这些事情无法强求。如果还和他们在一起,我怕会给他们带去危险。”
“那我呢?你就不怕吗?”蕾蕾打趣道,黑晶般漂亮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我无法抵抗命运。”易天行看着她,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发端,感受着指触传来的柔顺,“而你就是我的命运。”
“别老这么俗套。”邹蕾蕾眼中尽是笑意望着他:“你以前也常说我的神经异于常人。”
“是啊,至少比许仙的胆子要大不少。”
“历史早就证明了,女性承担苦难和压力的能力总是比男人要强很多。”
“这就是为什么上天挑选了女人生孩子,而不是男人生孩子的原因。能者多劳?”易天行开始贫嘴。
邹蕾蕾也不善:“和女人相比,男人确实比较无能。”
易天行苦着脸:“认输,这两个字杀伤力太强。”
沿着那个唐代著名性服务者兼诗人兼可怜被抛弃者的坟墓走了两圈,看了看满园的竹海,两个人也觉得没了意思,便打算出去。路过竹棚搭成的茶馆时,看见里面的一桌桌麻将,易天行下意识地笑了起来。
“又傻笑什么?”
“想起前些天在这里打麻将的事情了,那天赢了不少。”易天行傻笑着,脑子里尽在想什么时候去问问袁野,在彪子那儿打的两百三十万的欠条收回来了多少钱,于是没注意自己这话露了马脚。
“你赌钱?”蕾蕾同学鼻尖一皱,山雨欲来。
易天行张目结舌半天,终于觉得这事不能再瞒自己的准媳妇儿了,赶紧支唔着把来省城后和古家的瓜葛都说了出来。
这故事自然是紧张有余,精彩不足,害得小姑娘家家在一旁听的攥拳咬牙,为他担心不少。
他有些害怕地轻声问道:“我没做错什么吧?”
“还成,至少你没有主动做坏事,别人惹上门来,你也没仗着自己的妖劲儿瞎打一通。但是……”
领导的但是往往意味着不妙的结论,易天行开始紧张起来。
“你是没做错,但问题是,打一开始,你就不该做。”
邹蕾蕾看着他,极其认真地说道。
宛如大海航行的孤舟终于找到舵手,夜里划归的渔船看到了明灯,肥红鸟看见了老爹挥手,老祖宗一梦醒来归元寺成了废墟。
悟了,明白了,清楚了。
“对啊,我干嘛做呢?”他摸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笨,“不过已经做了,咱还是做好了再放手吧。”
这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你准备一直把那四个……”邹蕾蕾斟酌了一下用词,“……坏人一直关在归元寺里面吗?”
“都是手上沾过血的人物,放出去我不安心,何况四个凑一桌麻将也是好的。”易天行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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