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袈裟被归元寺老祖宗化作一撮雪羽,植在了小朱雀的额上。从此后小朱雀再也没有无缘无故地发着热,窗外的大树渐渐回复了生气,不过蚊虫仍然不敢靠近这栋木制的建筑。
易天行自然也不会再发烧了,虽然有些想念药店的那位小姑娘。铝饭盒也可以自己用了,不用天天吃馒头榨菜和面包。
他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拜那撮银羽之赐,更是知晓了这宝贝的妙处。可不免也会有些担心,吉祥天既然想要这天袈裟,而那日在府北河畔,自己与吉祥天的那瞎子已经斗了一次,没理由他们不来找自己的麻烦。
易天行这些日子里暗自警惕着,总是担心吉祥天会来找麻烦。他甚至还动过念头,是不是应该让袁野弄把枪来防身,可后来一想,战场上似乎喷火器比手枪的威力更要大些,如今己方已经有了自己和小红鸟这两个恐怖的喷火龙头,似乎没必要再弄个小枪搁手里玩,才断了这想法。
虽然归元寺斌苦大师,在禅房里也给他讲解过一些当世修行界的规矩,比如不得轻扰世俗事、严禁牵连无辜世人之类。但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种修行之人的争斗,对于易天行来说,是极为陌生的。他也是到了省城后,才初次涉入这种境界的纷争,不免有些惶惶然,加上担心自己的事情会连累到一些无辜的人,更是时刻紧张着。
但他生就疏懒开朗的性子,紧张了两三天,发现学校里的生活一应如常,慢慢警戒的心也就淡了,袁野这几天也没有找过他,易天行活的更是惬意,若不是天天晚上朱雀儿子要回来报道,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回到了高中无忧无虑的生活当中。
于是易天行开始正常的上课睡觉,在食堂里打饭骂娘,在操场上看球吹口哨,在宿舍里支招兼眼泪花花——他们班现在已经有了一条规定,不允许易天行上牌桌,即便支招,双抠一局也不能超过三招,麻将一圈不能超过五招——可怜的少年,只好天天坐在上铺,居高临下,痛骂底下一大群猪头不会玩牌,然后底下那群猪头,齐齐向上比个中指,颇为壮观。
当然,他不会忘了每周给邹蕾蕾同学发几封热情严肃活泼的信。
易天行的“幸福生活”维持到了月底。
学生会的干事下了通知,下个月全系要开棋牌类竞技大赛。易天行班上全体集中在了班头所在的二四一宿舍里,大家刚一碰头,未经磋商,便一致决定,这个光荣而毫不艰巨的任务,当然要交给号称牌桌东方不败的易天行同学。
易天行这些天被大家集体杯葛,委屈的像小媳妇儿似的,如今逮着机会,当然不肯错过。他微微一笑,眯着眼对着满宿舍的男生说道:“如果我去,对别的班上同学似乎不大公平,还是不要了吧。”
班头是一四川人,瘦高个儿,咆哮道:“为了集体荣誉,不去也得去!”
易天行嘿嘿笑道:“我们班只是小集体。难道别班同学就不是我们大集体的一分子吗?如果要我去也成。”他站起身来,对着四周同学抱着一揖:“那我也算是班集体的一分子了,将来宿舍里的牌局,可不能不准我上。”
男生们面面相觑。
睡易天行上铺的江苏男生苦着脸道:“那我看,咱们班还是别争这个集体荣誉了,不然和老易在一起玩牌,肯定以后天天开水都要我们打,房间要我们扫,食堂的鸡腿票要被这小子赢光。”他看班长似乎准备语重心长,赶紧拦道:“班长,你要三思啊,不然你的烟钱就准备给这小子赢光吧。”
班头一听如此惨痛的下场,不由打了个抖。
众男生一听也对,赶紧纷纷说道:“对对对,小集体荣誉嘛,咱们班就别和其它班争了。”
易天行故作洒脱,把手一摊:“既然大家如此爱系爱校,那就罢了。”
班头在烟钱和班面子之间挣扎许久,还是没下了决定。
正在这时候,二四一宿舍的门被推开,比班长势力要大上N倍的学生会女干事探了个脑袋进来,这位女同学之所以权势薰天,一来是掌着学生会的好玩东西,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她是个美女。
“喂,你们还商量什么?咱们班当然是易天行。”
班头看见她,就像是穷苦人民见到了大救星,赶紧解释道:“那小子敢和全班人民提要求,谈条件。”
“反了他了。”美女干事穿着件花裙子,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全体男生哈腰行礼。
花裙子美女干事看着易天行,笑着说道:“其实老易你不参加也好,不然东方不败的名头肯定就要毁于一旦。”
虽然明知是激将法,易天行还是扯着喉咙喊道:“谁?谁敢和我叫板?”
“本系第一才女,秦梓。”美女干事从包里拿出报名表来,指着一个名字。
“晴子?我还樱木花道。”易天行接过报名表,却被那个秀丽的签名震了一下。
挤在宿舍里的男学生,开始讥笑易天行孤陋寡闻,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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