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过是因着三少的关系几个人伸出了橄榄枝、蹬墙梯罢了,谁料想还是个犟了吧唧的“刺儿头”。
顿时,李铭远也有些不爽快了,“邀你一同去本是三少的意思,你既然不愿去我也不勉强,明日见了三少你自己和他解释吧。”
“那好,有劳学长走一趟。”
冷冷的拒绝,淡淡的排斥,李铭远也曾想过他是不是抱着欲拒还迎的态度来对待他们。只是这日子也不短了这人还是这幅推拒的姿态,反倒是他们自己耐不住了。十几分钟的路上,李铭远一直在想陈珏对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直到到了酒吧,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当上官锦看到蹙着眉想着心事儿的李铭远时,小小的调侃了一句。“嗨,我说,未来的李大法官,这是为那个姑娘发愁呢?”
闻言,李铭远蹙着的眉,皱的更紧了,一脸的不愉。上官锐眯着的桃花眼,眼角下坠,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郝少峰则是一脸兴味的盯着当事人,笑的那叫一个龌蹉。唯独端木大爷端坐在沙发里不言不语,连个探究的眼神都没有落下。
兄弟朋友之间的感情再好也拦不住看对方笑话的好心情。何况是这几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发小、铁子。
“人呢?”端木大爷没看到那个姓陈名珏的人影,发话询问起来。
“你不是看到了吗?被拒绝了,他不肯来。” 李铭远拿起桌上的郁金香型杯,径自倒进些砖红色,醇香十足的红葡萄酒。
上官锐几人相互瞅瞅对方,似乎对李铭远说的话有所怀疑,更对陈珏的拒绝之一举动感到莫名。倒是端木羸老神在在的啜着杯中的酒,神色晦暗不明。
“他这是什么意思!”郝少峰不忿道:“我们又不是什么下九流,他也不是什大姑娘小媳妇儿的,至于嘛,啊……”说不生气,心里不添堵那是假的,就算今天坐在这里的几个人之前都对他抱有怀疑或是提防,还不是因为三少的身份吗?再说了,他们也没做什么对不起的事儿啊,最多查了一下他的家庭情况祖上三代,不是还没到祖宗八代嘛!
“看来小狐狸是有所察觉啊!”上官锐还是笑着,只是那桃花眼怎么看都看不出灿烂,反而有些悚然。
李铭远不说话,似乎对眼前的杯中酒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他旁边的上官锦看着他沉静的近乎冷凝的面色,张张嘴,半响也没有吐出一个词,只有身子向后一仰,翘起二郎腿,手里晃着盛上三分满的酒杯,垂眸。
其实端木几人会邀陈珏来他们常常惠顾的酒吧是存着示好的念头。暗查了几天,每一个结果都显示着陈珏的家境是多么的无辜,他救治端木的目的有事多么的纯良,之后再被碰上有是多么的巧合。只是,生长在那个世人眼中豪门大户的他们哪一个不是人心叵测勾心斗角中认知社会现实的,哪一个会是和外表一样良善美好……
“我觉得吧……”静默了很久的上官锦开口道:“我觉得吧,你们都误会了。”
话一出口,端木四个人的眼神刷刷的定在上官锦身上,似乎他在说什么重要的决策。
看着四个人似狼如虎的眼神,上官锦顿了顿才继续道:“首先,那小家伙儿应该不知道你们几个再查他老底的事儿。”看着四人若有所思的的神色,他又道:“其次,鉴于此他也应该不知道邀他来酒吧的目的。”
左右看看已经恢复平时模样的四个人,上官锦轻轻摇晃着酒杯,嘴角上挑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道:“最后,也是最不应该的就是让铭远邀人来。要知道,那小家伙对铭远的不待见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明智的把话说一半留一半,听话的人如何揣测他就不管了。
李铭远气得咬牙,面上却要装作如无其事的清淡模样,只是将日后报仇的念头藏在肚子里思量着。
“三哥说的是。”上官锐瞅瞅沉着脸的李铭远,再看看挤兑李铭远的上官锦,然后偏颇着自家人开始排外。“当人的面儿和人结成敌对的阶级,背着人叫人家不雅的小名,人能和自己不对付的人有好言语吗?换了我,不给冷脸看就不错了……”
老话怎么说来着,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会子倒是能让人看出是一家的兄弟了!转过头去,李铭远企图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却不想,把耳朵留给对方,被人揪着抓紧不放。
“所以说……”上官锦开始总结道:“人啊,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给自己留一丝余地,万一哪一天被人给拒绝了,连个脸面都不剩下,徒让人笑话!”
这么看来,李铭远是被上官兄弟俩给气着了,半响,愣是连个驳斥的言语都没有,让准备看言语争斗的郝少峰很是失望。瘪瘪嘴,郝少峰转移到端木大爷附近坐下,贱兮兮的问道:“三少明儿个还叫人不了?”
“你说呢……”一句似是而非有模棱两可的回答噎的郝少峰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呛得直咳嗽。
“三少,不带你这样儿的……”埋怨似的嘟囔两句,郝少峰识相的不去打扰姓端木的大爷,转到李铭远的面前挤眉弄眼,气的李大少爷不顾自身的仪表形象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儿,疼的郝少峰嗷嗷直叫,这才算是一解李少爷被人挤兑的怨气。
端木大爷瞥一眼痛得跳脚的郝少峰扑身把李铭远压倒在沙发上打闹着,深幽的绿眸几不可见的的透露些许愉悦。上官家的兄弟两做壁上观,时不时出言挑拨、嘲笑,激的二人再起战火,白白成了他人眼中的“好戏”。
陈珏的生活是枯燥而又忙碌的,为此,他没有丝毫不满,只是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把一天的二十四小时掰成四十八小时来用。
然,在郝少峰等人的眼中,无疑就是一种拼命三郎的状态,不解的同时隐隐有着微词。端木大爷没有任何看法和表态,这一没有表态的表态使得上官锐好长一段时间都是笑眯着桃花眼揶揄的盯着端木大爷。
或许,这就是书中所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北京是一座很美的城市,也是一个很有历史底蕴的都市。
陈珏不止一次在电话中为父母描述他在北京市内的所见所闻,还有全家人都向往的燕园。陈妈妈每次都听得兴高采烈,喜滋滋的把持着电话让陈爸爸,陈家小弟在一旁干眼馋。每星期固定两次和父母通电话,陈妈妈高兴之余也不忘叨咕两句别花冤枉钱什么的,不打电话写信也行……陈珏每每听着当时是应了声,过后还是往家里打电话,闹得陈妈妈又高兴又埋怨的,直说是败家子。
好在陈家小妹是在J省的省会城市春市,有了网络的连接就算没有电话也可以在网上发发邮件,说说话什么的,倒是比之前在家的时候两个人要亲近的多。
随着讲课台上教授的一句下课声,大教室里面的几百号人逐渐向两侧的窄门转移继而朝着食堂的方向撤退。陈珏慢悠悠的收拾着自己的随堂笔记和录音笔等杂七杂八的东西,直到人间稀少才向着门走去。一大堂课下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早上吃的那点儿存货根本抵不住一上午脑细胞的损耗,要知道,由淀粉转变成糖类也是需要时间的。
在同一系的学生眼中,陈珏是有些孤傲、不善言辞的人,既没有办法和周围人谈天论地,也没有办法融入一个小集体中,来去匆匆,留给别人的总是他在课业上的兢勉,浮游在中上的成绩。北大的学子是骄傲的,能考上这样一所国内数一数二的学校,任谁都可以骄傲。北大的学子是激昂的,青春年少的他们在不缺乏物质的同时追求的是在此基础上的精神高度。所以,这样的陈珏是被他们隐隐排斥在外的。
“陈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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