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母送到XX大学校门附近,段启开着车和陈珏一同工作上班去。今天是段启的班儿,不过是整理下前面几个同事留下的尾巴,没什么大活计。清清闲闲的耗费上午三个多小时后,段启又开着车送陈珏到补习班上。
陈珏虽然没有读过高中,但当年在T市的医药学院里学习的知识相对于高中的绰绰有余。毕竟T市的医药学院是高中起点的专科院校,又一直模拟着高校的教学进度,陈珏的底子还是可以的。
经过入门的模拟考试后,老师给的忠告就是:陈珏的文史数化还不错,这一年里略使点儿劲儿就能把分数打进一类院校,唯独物理和英语有些问题。这一年里,一定要加强英语的单词的词量和正确的组合,好在陈珏的听力还不错,可以省去部分时间。但是物理么,就得费费心思使使劲儿了,要不;很容易拖后腿。
陈珏的学习很认真,能有这样学习的机会,他很是珍惜。段启也会时不时关心的问陈珏一句两句在学习上的难处,有几次陈珏拿着题目问了段启几次,在段某人一会儿奋笔疾书,一会儿苦思深想,一会儿恼羞的评判后,陈珏再也不向段某人讨教学习上遇到的难题了。倒是师母文静会和陈珏讨论一番在物理学习上的技巧。
为了提高自己物理水平,陈珏很是下一番苦力,平日里除了和段启一同工作上下班,到XX大学听师母心理学的教课,就是旁听XX大学物理和医学系的课程。
日子过得很充实,也很踏实。陈珏很满意,心情一直不错。给父母打个电话说说最近学习工作的情况,在陈妈妈一如既往的唠叨声,陈爸爸一贯的陈词中陈珏挂下电话。
原本陈珏辞掉在S市那家民营医院的工作二老还有些担心,后来知晓是自家儿子的老师不但为儿子在春市找了份工作,还帮忙解决了学业。陈家二老对段启的感激那真是溢于言表,在陈珏到春市的第一个星期就收到了二老寄来的山珍干货等物,弄得段启一边说着多谢的客套话,一边时不时拎着些许在同事朋友面前炫耀。
那一个月里,陈珏工作的科室里总会有人用哀怨的眼神控诉陈珏的厚此薄彼,直到陈珏答应有机会给大家弄点儿土特产才放过他。知道同事们稀罕这些在陈珏生长的小城属于寻常物事的缘由后,陈珏干脆在家里用方便袋整理包装好,简易的装饰一番。然后在某天下课后送给几个补习的老师,表示感谢,就连那天接待陈珏和段启的宋姓妇人也送了一包。
每个人得到的包裹里面装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陈珏并没有做什么手脚,只是把几样山珍干货分类装在一起,没什么重量,但在数量上还是看得过去的。近几年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使得大家开始关注野生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对自己身体有哪些个养生保健的功效。记得陈妈妈刚知道的时候还在嘀咕着什么早些年没人要现在稀罕的跟个什么似的之类的话,听的陈珏很是无语。
几位老师对于陈珏送的东西很喜欢,笑着夸了陈珏几句后,开始提点陈珏课业上潜在的问题,陈珏虚心且恭敬的听着,没有丝毫不耐,这使得几位半百的师者们心中很是欢喜。
陈珏自上课补习之始就是一副认真好学的样子,几位老师无论是课上还是课下都对陈珏很满意。这些老师都是在教育岗位上工作了几十年的骨干,什么样的孩子品性怎样只一个照面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陈珏的尊师重道很得几位老人家的欢心,潜在的,这些老头老太太们对陈珏的喜欢日益增加,只不过是陈珏不知晓而已。
把东西送出去没有留下一星半点儿的陈珏顺着拐角转到公交车站等车。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寒风肆虐,草木萧瑟,日渐下降的气温诉说着将要飘雪的前兆。春市市内开始供暖已经半个月了,相较于室外的冰寒,室内十几二十度的温暖可以让人提前感受到什么叫做暖如阳春。
身处发展中的城市每每是日新月异,还没等你熟悉过来,又变了副模样。陈珏每次坐公交车看到车窗外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陈珏为自己祖国有这样的改变由衷的高兴和欣喜。
回到家后,抱出几本要完成的资料题集放在书桌上,一同备好的还有一壶热水冲泡廉价包装的茉莉花茶,些许零食糕饼什么的,要知道学习是件很辛苦,也很费脑子的事儿,没有足够的热量供应很容易低血糖使得头脑不清明,烦躁焦虑。
陈家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准大学生预备役,还在小城就读高三的陈家小妹以及积极补习准备参加来年高考的陈珏。为此,陈妈妈很上心的为陈家小妹备吃食着衣物。要不是陈珏不在陈妈妈身边,离得远,那见天儿的唠叨声足可以让人耳朵起茧子。
时间随着陈珏每日里的工作学习间悄然逝去,陈珏在年几次底摸底考试中均排在补习班的前几名,曾一度位列榜首,这让丢掉了两年书本知识的陈珏心里有些底气,起码不用担心考后的成绩不如人意。
在白雪纷飞的冬季靠近年的时候,提前向熟悉或是不是熟悉人拜过早年,陈珏告别段启夫妻两个、一干工作上的同事以及教课的补习老师,踏上回往小城的火车。
火车上人挤人杂乱吵闹的境况是陈珏不曾预料到的,虽然曾在电视上见识了春运高峰的恐怖,然而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所谓的春运,陈珏表示很后悔当时的轻率。伴随火车很有规律的震荡感,陈珏闭上眼睛眯上一觉打发旅途中困顿无聊的时间,也许在下一刻睁开眼就到家了呢。好在只是辛苦几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回到家里看到父亲有些呆木的脸,母亲包含关心的细碎唠叨,小妹想亲近却别扭的默言不语,弟弟肆无忌惮的调皮捣蛋。回家啊,回家喽……
回到家的陈珏受到父母的热烈接待以及弟弟妹妹欣喜的笑容,陈珏对此很高兴。陈爸爸农历二十七的生日一过,那年味儿铺头盖脸迎面而来。陈妈妈带领着一家大小赶在年前拾掇些油炸的吃食后,又忙着在年那天下午和面擀皮儿包饺子。北方的天气冷,三五个小时就能把包好的饺子冻个瓷实,比夏天的冰柜还好用。
“老大,家里头还有从下面拿来的孢子野鸡,要不弄成干货给你老师送点儿去。”陈妈妈手里揉搓着面团,捏着剂子扔给陈家小妹擀皮儿用。陈爸爸一边包着饺子一边竖着耳朵听。
“喔。等我回去的时候捎上点儿……师傅那两口子也不会做。”陈珏和陈家小妹一人一个擀面杖在手底下轱辘着,时不时的看一下陈爸爸包饺子的速度怎么样。
“嗯呐。你在人家家里住,多长点儿眼力价……”陈妈妈打了一下在旁边捣乱的陈家小弟,开始千篇一律的嘱咐。
一家五口人其乐融融的包着饺子,当然,在旁边捣乱的陈小弟破坏了那种家庭和谐气氛。陈妈妈一会儿嫌他碍手碍脚的,一会儿又夸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心肝宝贝的叫了一通。陈爸爸只是闷声的包着饺子,偶尔言语一两声,在陈家,陈妈妈一人掌权的境地下陈爸爸只是偶尔才露出身为大家长的威严来。
陈家小妹在父母面前很少说话,倒不是她内向,只是总觉得和父母兄弟间有代沟,说不到一块儿去,有时候还弄的彼此间很不愉快。陈家小弟,算了,父母都疼宠着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些霸王脾气,在家里很是说一不二,总是和姐姐吵吵闹闹的,却很少在陈珏面前耍骄横,可能是在他十一岁那年陈珏狠揍过他的关系。
中国人过年的传统在以往之上又添加上春晚,近十亿人口守在电视机旁边热热闹闹的等着,等到八点钟的晚会开播。
着上新衣的陈爸爸脸上很是喜庆,仔细又小心的掸掸并不存在的灰尘,捻过三支香,虔诚而又恭敬的跪拜供奉的神灵。一叩首,保佑家人平安,子女无灾祸。二叩首,期盼来年钱财多多,福运多多。三叩首,万望诸天神佛护佑一切皆如意。起身,敬香,陈爸爸示意陈珏上前来为神像敬香。早几年的陈珏总是会推三阻四的别扭一会儿才不甘不愿上香,今年倒是听话顺从的紧。
学着父亲的模样恭敬的给那些个自己不晓得是什么神灵的排位敬香,陈珏在陈爸爸的注视下,小声的嘀咕着吉祥话,期望可以保佑自己考上好大学。听着陈珏的嘀咕,陈妈妈很是高兴,撩起围裙擦擦手就要去煮饺子,陈爸爸也一脸乐呵的模样去帮陈妈妈的忙。
“哥……”陈家小弟趁爸妈不注意,扑在陈珏的身上挂在上面不下来了。凑近陈珏的耳朵悄声的说了两个字:“红包……”
好气又好笑的拍一下弟弟的屁股,陈珏故意板起脸道:“老规矩。”满意的看着弟弟松开手滑下身子瘪嘴的样子,陈珏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陈珏自他十五岁之后每年的压岁钱陈珏都会存进存折里。陈家小弟说的红包是陈珏每年在自己的压岁钱里拿出一部分给自己的弟弟妹妹做“压腰钱”。陈珏每次都是以要求淘气包的小霸王安分听话为条件,从历年的成效来看,嗯,还不错……
一家人围坐在炕上,桌子上摆着各种丰富多样的吃食。陈珏和陈妈妈、弟弟妹妹玩儿着纸牌,陈爸爸在陈小弟旁边指挥着,偶尔瞄上一眼坐在旁边的人的牌,再转回头去继续出主意。陈妈妈嗔怒的拧了一下帮忙作弊的陈爸爸,陈爸爸则是嘿嘿一笑不再言语,没五分钟又如同之前一般。
八点钟,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收拾好散乱的纸牌,几个人都各自找好或是坐或是躺或是倚靠的地方,聊着闲话的同时看着电视上的节目。午夜一过,陈珏带着弟弟妹妹向父母磕头拜年,在说了一连串的吉祥喜庆的拜年活儿之后,三个人手里都攥着爹妈给的红包,喜笑颜开。吃过跨年的饺子,陈珏兄妹三人都是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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