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本来就染了风寒,现在这么一折腾
身上又冒了虚汗,整个人都虚弱的厉害,连喘息都觉得困难,可是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安慰春花秋月:“无妨,扶我起来。”
“是,小主。”
春花跟秋月将桑榆搀扶起来换了身衣裳,桑榆这才感觉舒服了些,但是还是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她靠着床沿缓缓坐起身子,身上还裹着被子取暖:“春花你去拿针线来。”
“小主都病成这样了贵妃娘娘还要你绣什么荷包,简直欺人太甚了。”
春花义愤填膺的怒骂,秋月拉住她低喝:“小主的吩咐还不快去做。”
春花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的跑了出去,没过多久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摆放着几根细长的银针和几块布料。
既然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桑榆轻叹一声,拿起针线慢慢开始缝制起来,虽然动作笨拙但也勉强能够入目了。
春花秋月都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小姐早日好转。
即便换了身衣裳裹着被褥还是好冷,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中的针线看,生怕一个分神就扎破了手指,可是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手中的银针都险些拿捏不稳,
桑榆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用力咬破了舌尖尝到血腥味,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小主还是歇息吧,荷包由奴婢来绣就行了。”
秋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用手帕擦拭着她擦额头的冷汗。
“不必,若是让贵妃发现我假手于人恐怕又要降罪了,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有我一人就好了。”
桑榆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下去,秋月犹豫了一下,见桑榆执意如此也不敢忤逆,只好拉着春花退下关好了房门。
一直到傍晚屋内的烛火还是亮着,窗外的风雨交织着打在房顶上,噼里啪啦作响,雨势渐渐大起来。
桑榆不知道熬到了什么时候直到手指上的痛楚传来才猛地惊醒过来,慌乱中拿着银针的手颤抖着扎破了指腹鲜红色的血珠冒出来。
她将指尖放进口中含住吮吸着伤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些痛苦,直到手指不再流血后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咳咳咳…”
喉咙里火烧火燎般难受,桑榆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手中的银针掉落在地。
“小主。。。小主你怎么样了?”
门外传来春花焦虑担忧的声音,桑榆勉强压住咳嗽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没事。”
春花不敢擅作主张推开房门,只能隔空传音:“小主你快别再绣了,这样会伤身子的。”
荷包还尚未完工她不能停下,但一到阴雨天旧疾再犯双腿就会隐隐作痛,再加上风寒未愈身子虚弱得厉害。
桑榆紧抿着唇瓣忍耐着痛处只是眼前景象越发模糊不清,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小主?”
春花秋月面面相觑见里面久不回应试探性问出声,突然听到扑通一声似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忙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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