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回局里,准备审问被害人妻子。”
项北的妻子娇小动人,巴掌大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楚楚动人。这种甜美可人,弱不经风的形象很难让人与杀人犯联系起来。她坐在我面前,手不自觉的抓起自己的衣角,典型紧张时惯有的动作。她眼睛又红又肿,看来之前哭得很厉害,面容苍白而憔悴,这事对她打击很大。
我随意翘腿坐下,摆出舒服的姿势,例行公事的问了几个问题:“你的名字。”
“……沈曼。”她轻声细语,回答的小心翼翼。
“年龄。”
“二十四。”我暗暗咋舌,看来项北的确是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娇妻。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父亲和项北哥哥也是生意上的伙伴,关于婚事是早就定好的。”看来项家早就瞄好了沈家这个合作伙伴,结婚也只是家族发展的必然过程。
说起来沈家也是本市的大家族,沈家小姐不用工作家产也够她的子孙花销了,偶尔学点生意也是为了方便日后继承家业。更何况她还同项北结了婚,两大豪门的联姻让彼此都获利良多,只是不知道在这场婚姻中双方的感情基础有多少。
“项北还有些什么亲人?”
“项北的母亲去得早,还有父亲和哥哥,我公公身体不好这个消息我们都不敢告诉他,生怕他受不了……”说完沈曼开始小声的低泣起来,眼眶中也充满了泪花。
我抽出一张手纸递给她,她接过后道了声:“谢谢。”我在心中默默记下一个名字,项南。如果项北死了,他将是项家的唯一继承人,兄弟为钱反目甚至杀人的戏码也并不少见。
我接着问道:“你们有孩子吗?”
“没有。他说生完孩子的女人会老得快,所以不想我太早生。”我皱了皱眉,这看似体贴入微的关心实则也可以是个借口。何况没有孩子的婚姻是不完整的,缺少维系婚姻的很重要保障。
怀着这样的疑虑,我问道:“恕我冒昧,你们夫妻感情如何?”
她像是吓了一跳,原本低垂着的头猛然间抬起来:“我们夫妻关系很好……几乎没有过争吵……相敬如宾。”
我冲她笑笑,安抚她道:“别在意,我只是随便问问。”
见她控制好情绪,表情也放松了之后,我继续问道:“说下案发当天的情况吧。”
“那天我逛街回来,就发现项北躺在地上,还流了很多血……我吓瘫了,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报警。”
“那这么说你没有接近过尸体?”
“是……是的。”可能是“尸体”这个词刺激了她,她眼里又有泪了。
我都最讨厌审讯这种神经脆弱的女人了,每次问几句就开始哭,总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她,忙活下来自己都感到心力交瘁。周正阳看法大不相同,说女人需要疼惜,我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有人陪你一起逛街吗?”
她摇摇头:“没有,就我一个人。”
“有买什么东西么?”
“没看到中意的,没有买。”现在的发票上都会有地点和时间,还会有收银员的认证,那是很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如果她没有买东西,就不会有此类人证物证,只是自己一个晃悠的话,显然不在场证明不成立。
一旁做审讯记录的周正阳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停下笔扭头看我,我冲他点点头也写下了这些审讯的关键。
“你几点到家的?”
她侧侧头,回想了下说:“晚上十点左右。”
“离开家前你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特别的地方……”
“什么都行,不一定要和案件有关系。”
她想了会,还是摇摇头:“没有。昨天他心情很好,我离开前他像往常一样吻了我。”
看来还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我自动脑内浮现出老婆离家前老公过去吻住她,还说着路上小心,早点什么回来什么的,这种温馨甜蜜的家庭生活太过肉麻,让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不过这段话里也还有关键,看来那束玫瑰应该是给她的,为什么会落在地上呢?在妻子离开家到项北遇害的的这段时间里,他是一直呆在家里还是出去了又再回来呢?
“这阵子他有得罪什么人么?”
“我不太清楚,工作上的事他从不与我沟通。”这倒很符合现在很多年轻家庭,工作生活完全分开,甚至连财产都是各挣各的,各用各的。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