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爵看着搂在自己腰部的手,握了握,拉开了,“穿上衣服,我在外面等你,送你回家。”
感觉不对,他不能确定那个女人不是楼天悦,可他必须查清楚。他想,这件事不会难。
摩尔俱乐部楼下,黑色的迈巴赫犹如暗夜中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都有爆发威力的可能。
凌睿爵靠在车门前,目光冷然落在水面上,回忆着那天的情景,到底他错过了什么?为什么那天会突然失去记忆?两杯酒有如此大的威力?
“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是萧绝然的来电。
“阿爵,到我的别墅来一趟,我给你看些东西。”说完,萧绝然就挂断了通话。
凌睿爵看着手机内一闪即逝的名字,皱了皱眉头,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他的风格了?
萧绝然别墅,长沙发上,萧绝然一手握着一杯红酒,一手搭在沙发背上,目光淡然看向茶几上的一摞照片,得意的笑容挂满了整张脸。
嗯哼,阿爵,这次我先挂了你的电话,我就不信你不立刻赶来,这次来,非让你大大出血一次不可,竟然摔碎了我的粉彩瓷瓶,我让你赔偿五个来。
杯中的红酒被他一饮而尽,他顺手把空了的酒瓶放在茶几上,拿起桌上的那一叠照片,欣赏着。
“笃笃笃,笃笃笃。”
门被敲响,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把照片翻过来扣在了茶几上,他要制造些悬念才过瘾。
凌睿爵站在门外,并没有打算走进来,冷冷的看着他,“什么事?”他还记着萧绝然上次侮辱楼天悦的话,不打算进门。
“不进来?那好,你可以走了,只不过有些有关女人的秘密,你就看不到了,不要后悔哦。”萧绝然并不着急,反而淡然说着,狡黠一笑,转身就要关上房门。
脚,堵住了他的门,凌睿爵一脚跨进来,顺脚踢了他一下,“让我空跑一趟,我饶不了你,新帐旧帐一块儿清算。”
小腿上挨了一下,萧绝然跳着脚往前窜出去,哀嚎着抱怨,“阿爵,你怎么这么恩将仇报,我把你那个楼天悦的底细查清楚,帮你澄清了你的一个错误观念,你不仅不感谢我竟然还踢我,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太没道理了。”
一时情急,他竟然说漏了嘴。
凌睿爵听到他的话,眉头凝住,快速闪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你查到了什么?”
他刚刚怀疑在酒店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不是楼天悦,现在萧绝然竟然提出查到了楼天悦的资料,他有些心急。
“哎哟,阿爵,爵少,你能不能手下留情?我快被你掐死了。”萧绝然手舞足蹈,可怜兮兮的嚎叫着,不觉悲叹,悬念没设立好,反而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太不划算了,算了,开门见山吧。
“快说。”
犹如丢皮球一样把他丢在沙发上,凌睿爵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犹如虎狼盯着猎物。
萧绝然从沙发上爬起来,摆摆手,“咳咳,咳咳,阿爵,你坐下,坐下,我先给你看样东西。”
凌睿爵坐下,目光落在茶几上。
“唉,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些照片,你先看看再说。”萧绝然不敢怠慢,赶紧拿起那些照片放在了他面前。
照片一张张流过手指间,凌睿爵原本清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那上面,是楼天悦和一个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接吻的,拥抱的,甚至有在夜店中衣衫不整**的,而下面,还有些是喝醉了酒在酒店床上和男人在一起的……
这些证据,无需萧绝然解释,十八岁的他能够联想到那些照片背后肮脏混乱的一切。楼天悦,竟然这样一个游走于男人堆中的女人。而他竟然错误的以为他夺去了她的初次,从此要对她负责。
刚刚在摩尔,内心的那抹怀疑再次涌入脑海中。
那个女人是谁?
眼前闪过那张洒满红色梅花的床单,现在还在他的房间里珍藏着,那个被他侵害而又悄无声息消失的女人,到底是谁?
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
“唉,看清楚了吧?阿爵,我当初就说了楼天悦不可能把自己的初次留给你,结果你不相信,最终还把我的粉彩瓷瓶打碎了,这件事你怎么算?你必须赔。”
萧绝然看他沉默不语,终于找到了翻身的机会。
“怎么赔?”
丢下那些没用的照片,凌睿爵看向他,淡淡问道。只要找出真相,找到那个他命定喜欢的女人,别说一个粉彩瓷瓶,五十十个他无所谓。
“赔我三个。”
萧绝然看着他淡漠得看不出心绪的脸色,心里没底,想了想说出这个数字。
“行,找到那个在摩尔俱乐部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我赔给你。”凌睿爵一口答应下来,靠在了沙发上,眼前骤然闪过那个水滴形的耳坠,眉头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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