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夏小兰,房间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夏长贵虽然不是啥好人,但夏小兰这姑娘确实可怜。
从小亲妈就跑了,亲爹也没正事,家里一贫如洗,她靠着夜以继日的苦读,勤工俭学、半工半读勉强读完了中专。
中专毕业后,就在村小当起了代课教师。
这种乡村老师工资不高,没有正式编制,有学历的城里人根本不屑一顾。
夏小兰不怕吃苦,在外面打工几个月后,义无反顾选择回到村里当老师,一个人撑起村小。
原本村里上学的孩子不足十人,在她的努力下,硬是发展到将近三十个孩子来上学。
村小离家有点远,不方便她起早贪黑照应学生,于是她就搬到了学校住。
结果有一天,突然有一群人半夜摸进了村小。
他们先是用棒槌将夏小兰打晕,然后轮流对她实施了侵犯。
等到第二天学生发现她时,她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染红,身上一片狼藉,气息微弱,意识不清。
孩子们吓得到处求救,住在附近的几个村里人把她送到了镇卫生院。
事发几个小时过去都没有报案,现场证据线索一片混乱。
夏长贵气得喊打喊杀,却报仇无门。
案子陷入了僵局,夏小兰全身瘫痪,颅脑损伤不能说话,治疗需要很大一笔钱。
夏长贵四处求告,县医院给减免了一些医药费,学生家长们也集资捐款给她凑了点钱。
可这些钱与治疗花费相比完全是杯水车薪。
夏长贵哭得泪水滂沱,撕心裂肺,“她才18岁啊!她的人生刚刚开始……”
凌云峰不知该如何安慰。
遭遇这样的事,说什么话都显得太轻飘飘的了。
他拍拍夏长贵的肩膀,“夏大叔,我不怕跟你讲实话,案子过去这么久,证据又不充分,破案的希望很渺茫。你开口就要一百万,按照国家和地方各种政策,我们没地方给你出这个钱,以县里的财力,也拿不出这个钱。”
夏长贵有些愤怒,瞪着眼睛又要发作。
果真他没有看错!
当官的都是一丘之貉!
什么叫破不了案,拿不了钱?
没钱还出来吃吃喝喝?!
凌云峰的手大力地按住了夏长贵,夏长贵竟然半分动弹不得,有种又羞又怒的耻辱。
凌云峰目光直直看向他,话锋一转,“但是,我可以想办法帮你申请国家救助,想办法把小兰送到京都治病。”
夏长贵眼睛一亮,“你说啥?你真能找人帮小兰看病?!”
“你可不能骗我们!”
“真的假的?”
“真的吗?看病不要钱?”
夏长贵的亲友们个个神情激动。
“对,我可以帮忙联系最好的医院和专家,至于医药费,你也不必发愁,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筹措。”凌云峰目光沉着,说话莫名就让人安心,充满了信服力。
“扑通——”
夏长贵又跪了,这一次他心服口服。
他哭得老泪纵横,“凌局,你要是能治好小兰,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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