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等到了晚春时节,也没有等到迁徙去南方的食草兽们回归。
去年晚秋是大象,犀牛,鳄鱼最后一次出现在大河上游。
随着食草兽们的南迁,一些与食草兽伴生的大型食肉兽在大河上游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以前,每到月圆时节,狼嚎声,虎啸声,猿啼声此起彼伏的场面现在已经单薄了很多,只有孤独的狼嚎声依旧在,显得格外的凄厉。
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这说明大河上游地区已经很适合农垦,放牧了。
今年的轩辕部出奇的安静。
看到骑在羊背上扯羊毛的乌鸦,云川就知道到了乌鸦的繁衍期了。
精卫的大乌鸦下了四颗蛋,云川不知道这四颗蛋到底是不是受精卵,毕竟,没看到这只只会跳,只会走路的乌鸦没有接触别的同类。
自从有了蛋之后,大乌鸦就不再说话了,整天趴在窝里孵蛋,且不吃不喝。
精卫很担心大乌鸦会死掉,就准备了很多可口的食物,只是,这只乌鸦除过啄几口蜂蜜之外,别的食物都不吃。
清晨时分,三只丹顶鹤落在红宫的平台上,挪动着细长的腿,在朝阳下翩翩起舞,仆妇们端来一个大木盆,丹顶鹤们立刻就围拢过去,从木盆里叼小鱼吃。
昔日的小狼已经完全长成了一匹大狼,也不知道它昨夜干什么去了,淡黄的毛皮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伤痕,看起来有些可怜。
丹顶鹤们从木盆捉到小鱼之后放在大狼的跟前,它只是嗅嗅,就舔舔舌头趴在地上。
过了一会,就会到身体庞大的野牛身边,把嘴放在地上,看起来很是落寞。
云川推开窗户的时候,夸父叮叮当当的跑了,没错,就是叮叮当当的跑了,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厚重的皮甲,皮甲外面缝制着很多铁片,就连脖颈上都堆着一个厚厚的皮质脖套。
云川之所以感到烦躁,就是因为夸父找了好几个人,让他们用各种武器打砸他的身体。
竹矛对于他身上的铠甲没有半点伤害,加上石头磨制的枪头也没有用,粗糙的枪头根本就戳不破这身半皮半铁的铠甲。
竹箭这种东西也没有法子伤害夸父,别说竹箭,斧头剁在他的身上,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唯一能让他感到疼痛的是巨大的狼牙棒。
夸父没有跑多远,穿上这身甲胄之后,他就跑不起来了,不知什么时候睚眦已经爬到了他的身上,无论夸父怎么抓挠,睚眦总能灵活地避开,最后用双腿夹住夸父的脖子,用力的扭动身体,让原本就站立的不那么稳当的夸父顿时就摔倒在地上。
夸父挣扎着要起来,睚眦却站在他的后背上,每一次夸父将要站起来的时候,睚眦就会用刀戳一下夸父的关节,夸父不得不再次倒下,而睚眦却灵活地用刀子割开夸父甲胄上的绳索,头盔,胸甲,肩甲,背甲,战裙纷纷脱落,旋即,睚眦用长刀顶着夸父的后脑勺道:“服不服?”
夸父趴在地上懒懒的道:“服个屁啊,老子手里没武器,身边没同伴,你仗着身子灵活像个跳蚤一样弄倒我,有什么奇怪的。
有本事等我召唤完我的巨人兄弟们,再把战斧拿上,你要是敢冲撞我们老子才真正的服你。”
云川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精卫正在窗前绾发,见夸父跟睚眦都在看她,就恨恨的关上了窗户。
云川俯下身,拿起一块甲胄瞅了瞅道:“还是太重了。”
睚眦笑道:“两张老鳄鱼皮拼成的皮甲,上面还镶嵌了铁片,怎么可能不重?
跑不起来的人,就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
夸父慢慢爬起来重新佩戴着铠甲,瓮声瓮气的道:“等到你没法子跑的时候,比如镇守城门的时候,我会带着我的巨人兄弟把你的屎捏出来。
如果我们找到体型更大的牛骑上,你跑的再快有什么用处呢。”
一个重甲步兵忽然说自己要变成重甲牛骑士,而且是出自一向脑袋缺根弦的夸父,云川很是欣慰。
重甲牛骑士这种人,在中华传说故事中又不是没有,比如——骑着五色神牛的黄飞虎!
再说了,蚩尤连熊猫都能骑,夸父生出骑牛的想法来也不奇怪。
于是,云川就叫来了大野牛。
不得不说,云川的大野牛这时候看起来确实神骏,身高长到将近一米七的牛,就算放到野牛群中,也绝对是王一般的存在。
云川想让夸父穿上甲胄,提着斧头坐到牛背上……结果,夸父做不到。
不是夸父不愿意,而是大野牛不愿意,暴怒的大野牛甚至一头把得意洋洋的夸父撞了一个跟头。
“我要去找一头真正的大牛!”夸父站起来之后,见大野牛重新卧在云川的窗户下,就绝了骑它的心思,准备自力更生。
刚刚说完要去找牛,转眼间,夸父就骑在了一头公驴的背上,可怜的公驴那里经得住夸父三百斤重的身躯,哀鸣一声就倒在地上。
睚眦看到这一幕,就更加看不起夸父了。
“夸父说的没错,在阵战的时候,你带领的那些身手灵活的人,如果与夸父他们硬拼,他确实能把你们的屎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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