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音擦了擦脸上沾上的茶水,说:“要结婚,你们自己去结,另外呢,不要用我妈的坟来逼我,如果你们挖坟,那我也随我妈一起死了算了!”
放下话,宋书音扶着楼梯扶手上楼,进到房间,开门,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量,她虚弱地躺在床上,腿上被水蛰,脚踝又高高肿起,之前的冰块都白敷了。
眼皮越来越重,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
宋书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抬起腿,手往下摸了摸脚踝,还好今天不用上学,她换了校服。
这个家没有人会关心她,她只能自食其力,抬着脚,蹦着下楼,还要看清台阶,这一不小心,摔下去,恐怕她下半生再也站不起来。
除了在厨房忙碌的范阿姨,还没有人起来。
宋书音走到电冰箱时,范阿姨还被吓了一跳。
她放下手中的锅盖,小声问:“书音,你要拿什么?”
“阿姨,有冰块吗?”宋书音指着冰箱问她。
范阿姨点头,打开冰箱,把冰块放到一个碗里,递给她。
她接过,又一踮一踮地上楼,进屋后,她把碗放在桌上,歇了一会,才在屋里找了一件旧衣服,把冰块倒在衣服里裹起来,敷到脚踝上。
又痛又凉,宋书音看着腿上发红的伤,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她想她的妈妈了,如果她的妈妈在身边,肯定会安慰她,给她擦药,不像这个宋家只把她当成哄程道远的玩具。
她把手放到桌上,枕着手臂流泪,哭着哭着,失去了意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有熟悉的宋柏肃的声音。
“书音,书音?”
宋书音睁眼,看了看时间,七点了,门外的呼喊声还在继续,宋柏肃怎么在这?
冰块已经全化成了水,湿透的旧衣服掉在桌下的地板上。
宋书音摸了摸眼睛,抬着腿去开门。
一打开门,宋柏肃上下打量她,看到她腿上、手上的伤,眼睛也是红红的,把手上的拐杖塞到她的怀里。
他挤进她的房间,拿起书包,把药收在书包里,看着发愣的宋书音说:“快点收拾几件衣服。”
宋书音茫然地看着手中的拐杖,转身,不知道宋柏肃要让她收拾衣服做什么?
宋柏肃叹气,替她打开衣柜,说:“快点,我带你去军队。”
宋书音这才明白过来,机器人一般机械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塞到书包里,宋柏肃拿过她鼓鼓囊囊的书包。
她一只手被他扶着一只手杵着拐杖下楼。
客厅里的人正在吃早餐,看了一眼两人,没有说什么。
坐到宋柏肃的车上时,宋书音才反应过来,问宋柏肃:“你怎么在这?而且你怎么还带着拐杖?”
宋柏肃发动汽车,生气道:“还用说,是程道远说要让我来看你,他也不说你怎么了,只给我一只拐杖,害得一路上我都以为你腿断了。”
宋书音不想提起程道远,转话题,问:“军队同意你请假出来?”
宋柏肃欣喜地说:“我转干部了,现在是在军队做一些行政工作,之后会一步步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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