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延目瞪口呆。
直到两人拿着手套离去,他听到其中一个女生说:“这家是不是有点贵?别人家一副也就十五。”
“我知道啊,”买手套的女生答的理所当然:“可是你没发现那人好帅吗?”
“……”
把两人对话都收入耳底的钱延躲在后面乐不可支,连身体都在发颤,直到被沈应洵不快的捏了一把,才抽回手站出来,正经道:“还是我来吧,不能让沈总出卖美色。”
沈应洵脸色铁青,丝毫不以为荣。
钱延笑不可遏:“我早就说吧?沈总秀色可餐,唔……”
他话音未落,沈应洵已经凑到他耳边,以手挡住,状似在同他商讨问题一般,实则不轻不重咬了他耳朵一口:“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钱延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今晚摆摊本就不为生意,所以钱延也出奇的低调,不像往日那般招徕客户,价格也不怎么放低,反倒是风平浪静。
到了一点,钱延整理好东西,主动说:“沈总,我们走走吧。”
冬夜散步实在不是什么浪漫的事,沈应洵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还是顺了他的意思。
只是他没想到,两人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泉长公园。
沈应洵在门口定住,见钱延还在往里走,皱眉道:“这么晚去公园做什么?一团黑。”
钱延不以为意,笑嘻嘻道:“就是黑才好办事。”
说罢见周围无人,他便也不再避讳,拉过沈应洵的手,便径直往里走。
明明是冰冷的天,他的心里却奇异般的滚烫,一旦起了向身边这人诉说的欲望,便迫不及待期待结果,于是自然也没注意到,被他牢牢牵着手的沈应洵,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直到走到湖边,他终于停下来,夜晚的泉长公园安宁寂静,路灯低矮,光线微弱,实在是个青年男女肆无忌惮谈恋爱的好地方。
“沈总,”钱延看着雾蒙蒙的湖面,声音也有些恍惚:“你还记得这里吗?”
这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虽然对沈应洵来说那回忆恐怕不能算愉快。
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他又说:“两年前……是我最难的时候。”
沈应洵一径看着湖水,神色阴沉,不知是根本未听到他的话,还是并不受那话的影响。
钱延有些尴尬,没料到对方会是这样冷淡的反应,只有自己继续唱独角戏:“我和阳阳妈妈是人家介绍认识的,我们那时候都年轻,也草率的很,从感觉不错到结婚,也就一个来月。婚后阳阳妈妈就怀了孕,然后生下了阳阳。”
“后来我才知道,阳阳是他妈妈和之前的男人生的孩子,那个人连孩子的存在都不知道,就匆匆跟别人结了婚。”
“他妈妈嫁给我,无非只是赌一口气,还有想给孩子找个名义上的父亲。”
“阳阳是我带着长大的,从小就乖巧听话,粘我粘的不得了,爸爸爸爸的喊个不停,即使是亲生的孩子,我想恐怕也就是这样了。”
“只是我们谁都没想到,阳阳后来,会检查出那样的病。”
说着钱延停了停,见沈应洵依然一言不发,直直的看着远方神色复杂,也不知听没听见自己的话,犹豫了下,还是试探着喊了声:“沈总?”
沈应洵这才回过神来一般:“什么?”
钱延张了张嘴,剩下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便简练了许多:“我那时候工资低,手上的钱不够阳阳看病,只有用别的方式。我同事说这公园情侣多,卖玫瑰花的生意不错,我就试着来看看。没想到第一次就遇到……”
“够了!”接下来的情况沈应洵也知道,像被戳到了什么一般,声色俱厉的打断他。
钱延没想到他反应突然这么剧烈,愕然的住了嘴。
“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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