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撤开脚步转向舒曼,温声说:“要不要打车?”
徒步走了大半个凤凰镇,确实挺累,舒曼没拒绝程晏池的体贴。
盛微宁踩着程晏池再度偏斜过来的影子嫣然一笑:“我们人多,大哥先行一步,我们三个拼车,一会儿就回去。”
程晏池眉目未动,看了眼玩世不恭的程昱川:“她们交给你了。”
程昱川的语调不咸不淡:“我还不至于混球到把两个女生深夜留外头。”
*
夜深人静,程晏池刚洗完澡,就接到盛微宁的电话。
她轻笑一声,单刀直入,染着媚意的音色徐徐弥散无形花香。
“大哥,你还欠我一枚戒指。”
程晏池似笑非笑:“那是你该问我要的玩意儿?”
如果他们今晚是以情侣的身份参与游戏,肯定能赢的。
双方心里都迸发着心照不宣的火花,所以也懒得虚与委蛇。
盛微宁懒洋洋的:“我怎么不该?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哪样你没碰过?”
“我全都碰过,又怎么样?”
程晏池站到阳台眺望远处海景,眉眼低垂,顺手扯开木塞倒酒。
“你如果觉得亏本想转移目标,可以去做手术,医药费我给你出。”
男人轻轻弹了弹酒杯,眸色森冷,清脆的响声难掩他泠泠嗓音。
“你这云淡风轻的口吻太刺耳了,我干干净净养了二十年,难道就是为了成全你的渣男名声?”
盛微宁如今越来越沉得住气,慢条斯理把玩着睡袍带子,慵懒地打了哈欠:“我瞧着,你晚上不太对劲,难道吃醋了?”
她翻了个身,莞尔:“我和程昱川出双入对,他对我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摇摆不定,你是不是吃醋?一定吃醋,谁让我是他未婚妻?”
“男人好像都大同小异,陪自己鱼水之欢的女人假如被其他男人觊觎,心坎儿总会横亘一根刺,尤其……”
盛微宁弯起漂亮的眸子,狡黠得犹如九尾狐:“大哥的占有欲这么强。”
“盛微宁,你这副自负又骄傲的样子,真的太欠教训了。”
他想起她的小时候。
不知人间疾苦的洋娃娃,拿着五十块钱,蹒跚走向衣衫褴褛的他。
区区五十块,买不了他安逸的童年,更买不了他母亲的命。
“真正占有欲强烈的男人,绝不可能把自己的女人往外推,我对女人有洁癖,并不代表非你不可,不自重又自以为是的女人更是如此。”
盛微宁唇角的笑意浅薄了些:“那是谁提醒我贴着的标签?”
他对答如流:“关系结束,你想跟谁跟谁。”
程晏池漫不经心喝了口酒,神色未变,眸底依稀沁出阴暗的颜色:“你若认为你们暧昧,就能刺激我替你解除婚约,尽管试试。”
“我三番两次容忍你揣度甚至挑衅我,只不过是吊着你比逗弄猫狗更好玩些罢了,要是不信邪,可以走那一步,且看你能不能斗得过我。”
盛微宁满面桀骜,不疾不徐绕着发丝,反唇相讥:“也对,宠物可没那资格能让你‘见义勇为’,原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大哥真够冷酷的。”
说完,利落地掐断电话。
橘黄的灯光铺展,将程晏池的身影拉得更长。
男人回忆着刚刚的通话,俊美的脸孔逐渐浮现阴寒,眼瞳幽深难测。
他把控着酒杯的手忽然探出栏杆,一阵秋风掠过,杯中酒液尚未泛起涟漪便坠落在地,精美的水晶杯碎成齑粉,烈喉醇香撒遍冰冷石头。
“有恃无恐的嘴脸,太叫人想摧毁了。”
凄冷的风徐徐吹散流泻出薄唇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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