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话被女人倔强地用嘴堵住。
一颗咸涩的泪珠滚落两人相濡以沫的唇齿。
纠缠不休的夜晚,才刚拉开序幕。
*
程昱川心烦气躁回到卧室。
每次他想对盛微宁稍微好一点,她总能踩中他的雷点。
程昱川来回踱步,搞不懂自己的心态。
他曾经笃定盛微宁装模作样,如今确信她的确装模作样,又感觉自己排斥这份落差。
正郁闷,沈瑶的电话又来了。
自从祁家不欢而散,他们的联系就变得很少。
说是给彼此时间冷静,实则离分手仅一步之遥。
只是终究不舍得。
程昱川迟疑一会儿,接了起来。
“昱川,你回国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朋友不说,我以为你还在德州,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瑶絮絮叨叨,委屈的抱怨一发不可收拾:“我们七年了,我犯的错误不值得原谅?你说过爱我一生一世,想出尔反尔吗?”
程昱川剑眉锁紧,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种无力感格外沉重。
听着沈瑶喋喋不休的哭诉,程昱川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难道要我真的不顾家族意愿和你在一起吗?爷爷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连我妈也变得很不待见你,我做过努力,但你三番两次的失误,让我替你说句话都站不住脚。”
沈瑶惊呆了,不敢置信程昱川会直白到这个地步。
她怔然片刻,尖锐地质问:“你爱上盛微宁了?我们在一起不被祝福,那你们就能名正言顺?这是你的真心话?”
沈瑶攥紧拳头,想起舒曼下午开导她时无意透露的信息。
——微宁为人挺好的,她在给晏池做翻译,晏池很看重她的能力。
当时沈瑶嗤之以鼻,凡是欣赏盛微宁的言语,她都不爱听。
眼下回味,程晏池舞会那夜对盛微宁的维护同样跃然脑海,一簇细小的火花遽然迸发,她冷笑:“别看盛微宁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其实她戏多着呢,在商场讽刺我留不住男人心,还说我稀罕的东西,她未必稀罕,如今的她当然不稀罕你,因为她的目标是程晏池!”
程昱川眉心猛一跳,掀起的眼睑倏然露出凌厉眼色:“什么意思?”
“她年轻貌美,程晏池血气方刚,他们凑一块儿,能清清白白才怪!程晏池本来就和你有过节,盛微宁又长期不得你喜欢,深闺寂寞,谁晓得他们孤男寡女做过什么恶心勾当?”
沈瑶用词刻薄,姣好眉眼闪烁的全是算计跟阴毒的精光:“昱川,只有我才对你最忠诚最爱你,你想好了,假如你选盛微宁,她给你戴绿帽子怎么办?程晏池不是别人,是你亲大哥。”
程昱川眉头紧皱,不停走动,摇曳的灯光打在脸上晦暗不明,脸色黑得能提炼墨汁。
沈瑶的长篇大论,他只捕捉到两点。
盛微宁不稀罕他。
盛微宁可能绿了他。
他固然不喜欢盛微宁,可不表示其他男人能染指她。
尤其是程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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