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将近十八个钟头飞机,一行人抵达戴高乐机场。
程晏池此次出行只带了六个人的团队。
贺章是人精,在伦敦就开始给程晏池当特助,多少看出他跟盛微宁的暧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夜幕星河,巴黎的温度比镜海稍微低一点。
盛微宁出航站楼便下意识裹紧自己的风衣。
程晏池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波动。
恒远的分部也派了人守门口等待。
“程先生。”
程晏池淡淡点头,上车前锐利的眼眸扫了圈机场周边。
盛微宁注意到他神情寡淡的脸庞比往日更为冷峻。
程晏池弯身进商务车,盛微宁秀气地打了喷嚏:“你怎么了?”
车内豪华得如同小型包厢,程晏池信手拿起一瓶酒:“什么怎么?”
盛微宁看着流进水晶杯的红酒:“你好像刚才在找人?”
程晏池抿唇不语,清漠寒凉的眉眼显露若有似无的阴翳。
他漫不经心晃了晃酒杯,嗓音清冽如冰:“是别人找我。”
盛微宁心领神会,没再多问半句。
半晌,她又不确定地试探:“没事吗?”
程晏池懒洋洋掀起眼帘,眸光幽深得仿佛常年被雨雾缭绕的海洋。
“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盛微宁实话实说:“我自己。”
真现实,也足够诚实。
程晏池似笑非笑:“你这时候,不该用些好听话来讨我欢心?”
“我觉得比起你身边喜欢花言巧语捧着你的女人,”盛微宁笑得千娇百媚:“你大概对我这样的更感兴趣,所以,我要让你感受我独特的魅力。”
程晏池哂笑,镜片后的微妙眼色被森冷反光衬得模糊:“有长进。”
盛微宁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多谢夸奖。”
眼下是巴黎的晚上十点,不需要谈公事。
程晏池丢了几本文件夹给盛微宁。
“里面用记号笔标注的那些,你好好看一看。”
盛微宁接到怀里,一目十行地扫视而过。
她又摸了摸鼻子,没忍住,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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