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漫不经心把威士忌放回长桌,转而换了一杯更烈骨的伏特加,瞳孔像泡在暮雪里,语声低沉阴冷:“你刚说什么?没听清,麻烦再讲一遍。”
对方怔忪片刻,只好又恭敬复述。
说完,发现程晏池仍无动于衷,喉结滚动,唇瓣上沾染着晶莹的酒渍,神色寒凉冷峻。
他瞥着光束里和程建雄笑语的男女,眼中浓厚的阴翳深不见底,颌线利落冷硬,气息森郁压抑。
许久,意味深长地漠然开腔:“成本太高了,至于将来的回报……”
程晏池冷嗤:“偏偏很诱人。”
众人一头雾水。
*
此次过寿的排场很大,又有程家两兄弟帮忙操持。
程建雄表面看上去的确非常高兴。
假若忽视肖若萍的伎俩,委实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肖若萍那个蠢女人,历来不讨他喜欢,还把他唯一的儿子害死,他碍于身份,想清算都无计可施。
看着登对的盛微宁和程昱川,程建雄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
人言并未完全可畏,可有的流言能杀人。
据探来的消息,肖若萍的法子其实挺小儿科,但也不算毫无用武之地,毕竟能让程晏池惹一身腥。
只是可惜了盛微宁……
他想跟郦歌拥有共同血脉的算盘终究落空。
说一千道一万,他当初不该鬼迷心窍召回程晏池。
天知道程晏池掌握了恒远多少把柄,不能再仁慈。
程建雄目色隐晦地盯着盛微宁,老眸间或划过精光。
盛微宁对程建雄诡异的审视视而不见,神情自若的和宾客寒暄。
程昱川被朋友叫走,肖若萍也找她。
“爷爷,我去见伯母,您注意身体。”
程建雄睇着唇红齿白的女生,不禁百感交集。
思绪一晃,想到郦歌也最爱穿红裙子,明艳不可方物。
“去吧,你伯母最近很关心你,你们好好培养感情。”
盛微宁无声冷笑,施施然走远。
程建雄最后看一眼盛微宁,眼底像脱壳的斑驳土面落下层层灰霾,转而轻声问管家:“是不是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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