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互惠互利,即便将来一拍两散,也没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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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暂时走开,谈话的空间只剩下两人,祁寒舟若有所思地望着程晏池。
“怎么非把盛小姐带身边?你精通的语言不也很多?”
程晏池拿出手机回复邮件,眉眼沉沉:“程建雄的意思,她将来会嫁给程昱川,身为程家的女主人,对公司的运作必须有所了解。”
祁寒舟淡淡接话,唇畔勾着几乎淡得无法判定是笑或讽刺的弧度:“你真愿意她给程昱川做老婆?”
严格说来,也就秦昊、应欢晓得程晏池跟盛微宁的苟且。
祁寒舟精明世故,眼光自然比旁人通透。
程晏池波澜不惊道:“她嫁谁,关我什么事。”
“真凉薄。”
祁寒舟转了转无名指的婚戒,语气不温不火:“好歹陪你睡过几个月,糟蹋得够本。”
“我不糟蹋她,难道糟蹋你?我取向很正常的。”
程晏池余光掠到那枚光芒闪动的婚戒,呵笑,眉宇间神情寂寂:“凉薄的也不止我一人,你先管好自己的破事,你若是为应欢来问我对盛微宁的打算,大可不必。”
祁寒舟抚触婚戒的动作倏然凝滞,他瞳孔冰凉紧缩,缓缓抬起了头,唇线比刀片更为锋利。
程晏池不以为意。
听见后头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他把手机装袋,温淡一笑:“失陪了,下次聊。”
*
盛微宁离开福利院的时候,将近下午四点。
车内的暖气温度调得恰到好处。
她脱掉衬衣,当着程晏池的面擦药膏。
身上有红疹不适合穿太多,会闷得发痒。
今天的气温不冷不热,但只着一件单衣终究容易感冒。
毕竟已经十一月底了。
散发清香的药膏味道幽幽弥漫车厢,一根又一根棉签被扔进垃圾桶,伴随女生懊恼的嘟囔。
自上车便拿起笔电工作的程晏池掀起眼帘。
盛微宁正在给后背涂药,内衣暗扣周围分布着一颗颗红点,模样煞是可怜,而她涂不到。
“程先生,能劳您搭把手吗?”
程晏池盯着那枚深蓝暗扣失神片刻,嗤笑:“不客气。”
盛微宁愉悦地弯起唇角,明眸顾盼生辉,挪到程晏池身侧径自趴在他腿上,姿态驯服又魅惑。
女生雪白晶莹的娇躯映衬男人黑色笔挺的西裤,透着禁忌感十足的妩媚柔弱。
“这都能被你拿来勾引我,真服了你。”
低沉磁性的男声半是揶揄半是鄙薄。
盛微宁老神在在:“情难自控。”
“所以你干脆泛滥成灾?”
程晏池把药膏挤在棉签上,不疾不徐替她涂抹,目光瞥向盛微宁浓密卷翘的睫毛,忽然扣住她下巴:“你对我除了别有所图,还有什么能让你情难自控?”
盛微宁被迫昂首对上程晏池幽深冷厉的双眼,感觉自己要被他眼底摧毁力强大的漩涡吸摄。
她无所畏惧,娇媚地笑笑:“我的答案,取决你的答案。”
聪明人的过招,从来不需要旁敲侧击。
“程晏池,你希望听见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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