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了。
“哥哥!哥哥!”
她喊的同时,大鼓被敲响,霎时便将她的声音淹没。眼见一个个人骑着马举起球杆,满满脑子里想了一堆可怕的事情,比如“哥哥被球杆打到了”、“哥哥骑马摔倒了”、“哥哥被球砸到了”、“哥哥被马碾过去了”……
种种天马行空的想象里殷庭樾都很惨,让她不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还边朝场内伸着小手,“哥哥!哥哥!”
桑冉没想到小孩子的情绪来得这么突然,刚刚还笑嘻嘻的,转头就哭得这么厉害,像是给鼓声伴奏似的。
她从栏杆上拽了半天没能将满满拽下来,又不敢用蛮力,偏偏这场景、这痛彻心扉的哭声,让她有种自己是戏文里“棒打鸳鸯”的恶人。
“这是怎么了?”
一道疑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犹如久旱逢甘霖,满头大汗的桑冉眼睛一亮望向来者。
“裴公子救命,我也不知道小郡主怎么了,突然就哭着要找哥哥。”
裴肆蹙眉,朝满满伸手,“满满下来,你这样很危险。”
“哇呜呜……阿肆哥哥。”满满果然放开了栏杆,扑进了裴肆的怀里,撞得他退了半步,他心里还想着:什么时候满满扑过来自己不再站不稳时,基本功才扎实了吧?
桑冉和旁边的护卫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裴肆擦了擦满满的眼角,“怎么了?你姐姐在和管繁星翻花绳,要不要上去玩?”
谁知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阿肆哥哥,你快让他们停下来、快点……”
裴肆看向她指着的方向,是正你追我赶、赛得火热的马球场,便有些诧异,满满很少有这么任性不听话的时候。
于是他很耐心地问道:“为什么?他们在比赛呢,哪能说停就停。”
“可是、可是,哥哥会吃亏,他们、他们要……”
“不要急,慢慢说。”裴肆镇定地看着她。
满满被他深邃的眼神影响,渐渐冷静了,“我刚刚听见林姐姐和那个红衣服的人说话,他们说要让哥哥吃亏,还说什么……‘太子青色的眼睛’,怪别人?”
归功于能看见别人心里所想,满满从小的记忆力就比寻常小孩好上许多,虽然有些地方不太理解,但过了这么一会儿,复述出来的也八九不离十。
裴肆和桑冉一捋她说的话,心里一惊,难道是有人要在马球赛上动手脚?
他当机立断拉住满满的手,“走,我们去找大长公主!”
满满爬楼慢,桑冉快速抱起她,三人赶去了大长公主的面前。
满满又把刚刚的话说给了大长公主听,她听后面色凝重。
“满满说得云里雾里,又无半分证据,但若真有此事,本宫绝不姑息!”
考虑到安全为重,她挥手欲命人暂停比赛。
底下的追逐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却忽然听到一声声惊呼。
原本正运着球的是红队的林瀚,但是在传球时被黑队的管繁萤一杆截下,潇洒利落;她控着球往球门而去,红队的林琳见状,俯身伸出球杆想要拦截,又有一个红队的公子一杆插入二人战局之中。
这情形既刺激又精彩。
可也就是这时,第二位公子哥一个用力上挑,竟将争夺中的球挑打起来,飞出去的球阴差阳错地,重重击打在了管繁萤座下马儿的马前蹄!
只听马儿一声高高的嘶鸣,看台上的人均惊恐地捂住了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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