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究要来。
温旎按住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一下午的佯装冷静此刻即将全部破功。
温旎朝车内看去,对上林望卿没什么表情的脸,
她依然如记忆中那般打扮,穿着改良式旗袍,长发低盘,十几年都不变,连戚兰贞都老了,她却依然像四十有余的样子,让人一看就是上位者。
要说这两个人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就是戚兰贞是林望卿的影子,复制版。
两人的神情和做事风格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要我亲自请你?”
林望卿一开口,压迫感朝着温旎袭来。
她仿佛变回十七岁,变成了那个听话的小女孩,乖顺地上了车。
戚兰贞关上车门,坐上副驾驶,对着司机道,“走吧。”
商务车驶离纪氏大楼。
温旎也知道自己中午在戚兰贞面前的态度已经成了狐假虎威,此刻一见林望卿,已经变成了怕猫的耗子。
她坐在林望卿身边,低头喊了一句,“卿姨。”
林望卿薄薄的眼皮在她身上扫过,
多年不变,长开了,也更漂亮了,当然,这张脸也更招男人喜欢。
长得妖里妖气,但是气质却纯然无害,一旦示弱,便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时墨心软,不可能躲得过。
林望卿收回心神,淡淡的道,“既然回了国,怎么不回家看看?”
温旎垂着眸,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来南城只是工作,等这边工作结束,还是要走的。”
“既如此,你该和时墨保持距离。”
温旎心中微沉。
明知道她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可神经还是忍不住紧绷起来。
她紧紧地捏着包,不断暗示自己要冷静,可林望卿给她带来的阴影即使过了九年依然深深影响着她。
更怕她提起当年那件事。
温旎低声解释,“我们见面只是意外。”
林望卿“呵”了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你才和纪氏合作,小旎,你当初答应我的事,希望你别忘了,也希望你不要反悔。”
“我没有。”温旎闭了闭眼,像是鼓足了勇气看着她,“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他就是我的哥哥。况且他马上要结婚了,您为什么还要阻止我们见面?”
林望卿看着她,也不知道她话中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她曾掌管温家这么多年,自然不是个心软的,对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温家的隐患她都要亲自铲除,就算这个威胁是她养了十几年的人。
温时墨是温家的希望,他的人生应该朝着她给他规划好的那样去走,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
既然温旎是他的拖累,他就应该舍弃。
林望卿伸出手,把她的双手握在手中,叹息,
“别看温家现在还不错,但内里早就千疮百孔,这么大的家业就靠时墨一个人撑着,你若是真心为他好,就应该让他找一个能为他分担的人。”
她说话间看着温旎的脸色,见她表情并无变化,心情沉了沉,握着她的手也松开,色厉内荏起来,
“我今天来找你,相信你也心里有数。时墨和瑾柔马上就要结婚,最怕这个时期出什么让人不痛快的事,影响了感情。你作为妹妹,自然要盼着他们点好,做不了锦上添花,至少也不能给人添堵是不是?“
温旎浑身紧绷着,许久才说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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