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姐姐能借我点钱吗?”虽说是借,实则根本就是要。
夕妍不以为然,很轻松地将枕边的手机递给我,轻描淡写地说:“锁屏密码和支付密码都是你生日。”
“……”我愣在原地,手心渗出一层汗液,只得强装知道摆出一副恍然大悟外加感动的表情。
可在我正在做表情时,夕妍顿了顿补充了一句“040319”,随后转过头去意味深长地嘟囔一句:“小忱更好……”
我不去细思,因为我有一个更加紧迫的事情要去做,找到夕妍父亲的住处。
于是我决定先去买一把折叠刀,在我打开手机的一瞬间,看到的是夕妍小时候和一个小男孩的合照,有些模糊,但依稀能分辨出来,夕妍搂着的人就是我!
我站在原地,举近手机,双指放大照片,果然夕妍小时候就是美人胚子,只是……眼神虽然炽热却暗藏着一丝小心翼翼,和好似和我在一起才有短暂的解放的神情。
莫非这么小的时候夕妍就开始被那个人渣摧残了吗?这个逼还是人吗?他妈的对自已的亲生女孩这样对待!
我随即又买了一把长一点的刀,他娘的,趁着我们家夕妍小没有能力还手,又逃脱不了,就肆意妄为,无法想象夕妍每天放学都要回到那个魔鬼的家庭是怎么一种心惊胆战和对人格的摧残,更无法想象这么长时间,每天深夜伤痕累累地蜷缩在被子里的小女孩是怎么挺过来的,我甚至觉得夕妍这个病娇样子已经很坚强了,换我是她都不一定能坚持到现在,精神更会崩溃得不成样子。
于是我兴冲冲地掖着刀到那个破旧小区门口,守在门口准备碰碰运气。
破旧的铁管架起一个摇摇欲坠的问牌坊,写着“钻石小区”,“钻”的偏旁的头部已经没了,清冷的氛围不言而喻。
过了一会,只有零星几个人从小区里出来,我决定进去转一转,老化的墙皮,墙体上布满红色油漆的广告,电线耷拉在电线杆上,里面的铁丝裸露在外面。
真是凄凉,住户肯定很少,几乎没有汽车停在里面,只有几栋楼下有一排自行车。
转了一圈,根本没几个人影,单从体型就能分辨出来,不是那个人渣,于是我到街上买了小笼包。
“老板,要两屉小笼包,一个肉的,一个素的,啊?羊肉的。”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待,这时候又来了一位老头,和老板攀谈的样子像是熟客。
“哎,今天打牌真晦气,他妈的又遇见个抽老千的。”
“不会是老李吧?他老婆跑了,女儿也不跟他,又没有工作,只能在周围打打牌。”
“不认识,反正他一边打牌还得不时喝几口啤酒,妈的真是恶心人。”
……我强压着躁动的心,上前问老板:“老板,向你打听个人,刚刚这个老李,他女儿是不是姓夕?”
马路上的鸣笛声,蒸笼的声响顿时在我耳边安静下来,老板深沉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好像是啊,他女儿走了有两三年了,听说这个老李经常打她女儿。”老板压低声音。
“他住在这个小区里吗?”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他。
“在,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熟悉。不过具体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好,我走了。”我接过小笼包,向家跑去,心中强压怒火,愤怒几乎要占据我的整个脑袋,但越是这样我越要冷静,不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必须要先回家冷静下来,制定好计划,这个人渣一时半会是搬不了家的。
“咔嚓”
“姐姐我回来了!小笼包,冒着热气呢!”我装作一副开心的样子,可屋里只有我空荡荡的回音。
“姐姐?”我向夕妍屋里走去,拧开门把手,床上竟空无一人,只有掀开的白色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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