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月英未即拆信,微笑道:“在揭晓二位答案之前,我须言明,此乃试炼。若能过关,方能步入下一步,反之,虽不至断绝往来,但提亲之事暂且搁置,因这表明你们尚需磨合。恩龙,四儿,可有异议?”
叶恩龙如释重负,实则内心忐忑,昨夜曾致电陈桦欲作弊,却被拒,理由仅是她欲验证他们间的默契。
叶爱军心中不悦,虽未能晋升副县长,教育局局长之位亦足以俯视众人。多年过去,陈永新在他眼中已沦为社会底层。他认为无论身份或是优秀的儿子,能青睐陈桦,皆是陈家之幸。此刻发言者非陈永新夫妇,反而是儿媳这外人,令他难以接受。若非对江美兰尚存旧情,早已发作。
见无人反对,苗月英展示信封,言道:“这两封信中载有你们的答案,唯有你们自己知晓其中所书,我们未曾拆阅,更未看过。恩龙,这是你所书,是否要核验?”
叶恩龙已觉察陈家设障,但他坚信,以己之优秀,此乃试炼。若真有异议,无需如此。遂笑道:“无需查验。”
苗月英颔首,将叶恩龙的信递予陈桦,又将陈桦的信交与叶恩龙,道:“你们自行查阅。”
叶恩龙接过,随即拆封,见信中内容,面色微变。
陈桦手微颤,见叶恩龙神色微异,心下一沉。显然,叶恩龙所书与己不符,见其所书之字,她低头不语。
苗月英微笑道:“恩龙,可宣布结果。”
叶恩龙默默折起信纸,语气略带黯然:“我未能通过试炼。然而,这只是测试,我会向陈桦所期望的幸福努力。”
陈扬松了口气,若答案相同,刘炫确无胜算。闻言,他反驳道:“嫂子方才已言,既未通过,便毋庸提及婚事。叶局长,以尊府之条件,自寻用餐之处应无碍吧。我等需召开家会,若无处用餐,可在外稍候,家会毕,必邀贵客共餐。”
陈扬之言尖酸刻薄,毫不留情,叶爱军怒声道:“老陈,你家教何在?如何管教子女?你尚为一家之主否?”
叶爱军之怒不无道理,他虽在领导前谦卑,他人对其谦卑更多。为子,他一再忍让,陈永新若言语,尚可控,然陈扬屡次挑战其底线,使他怒不可遏。
“父亲……”叶恩龙低唤。
“老叶啊,与孩儿计较何用。”陈永新觉陈扬言辞过激,却不知陈扬以此法逐步疏远陈、叶两家,制造裂痕。陈扬豪爽之性,做起此事,倒无不当之处。
叶爱军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叶恩龙颇感尴尬,告别一声,望了眼陈桦,随之离去。
陈扬唾弃道:“何人之物。”
“陈扬,跪下!”在外人面前,陈永新护子心切,但人走后,严厉的一面显现——儿时棍棒教育并非儿戏。
“老陈,何事?”江美兰为陈扬遮掩,“老三,今日之言过分,快向父亲道歉。”
陈扬“乖巧”,见父亲怒气勃发,再硬顶无异于自讨苦吃,多年未受棍棒,他不愿悲剧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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