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似乎都跟着静止下来。
没有虫鸣鸟叫,也没有草叶声响,入伏的天冷气森然。
眉心很自然的传递出刺痛感。
表明里面有灵体居住,还是群居。
并且他们很有可能正透过窗户偷窥着我们。
我没急着抬脚上前,一边无声地活动着肩颈,一边等着武妹做好心理建设。
自从跨入院门,他整个人就是焦灼难安的状态,几步路走的像是长途跋涉。
冷汗从他的鬓角流淌到脸颊,喉结都跟着时不时的抽搐。
甚至给了我一种他就要中暑,分分钟便能倒地晕厥的错觉。
碍于林老板和金姨还离得不远,我没办法多加安慰他什么,能做的就是默默陪伴。
因为我很清楚,武妹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在跨越自己心头的障碍。
而且我不认为武妹还没等干啥就呼呼冒冷汗会很丢人。
这就好比把一个惧怕虫子的女孩子扔到毛毛虫的山堆里,把怕蛇的人扔进蛇窟一样。
谁也别笑话谁。面对自己真正所打怵的东西,谁都麻!
武妹敢陪我过来,就已经是他的惊人之举,足以表明了勇敢。
我不需要催促他,慢慢等就好,插空做做赛前准备,嘟嘟几下嘴唇子,酝酿好口条。
约莫五六分钟后,武妹颤抖的呼出一口气,攥紧手里拎着的行李袋,“走吧。”
我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上武妹微怔的眼,我悄悄声,“咱可是能靠颜值吃饭的泳池小王子,不管到啥时候,都得保持明艳而又脱俗的气质。”
武妹难看的笑了笑,眼尾扫了下大门,低声道,“这回我够呛能保持住气质了,萤儿,一会儿我要是没憋住尖叫了,你可不兴说不出去……”
“放心,要是忍不住,你尽管去发泄恐惧,我在门外都跟林老板交代完了,他不会干预多问。”
姐妹为啥和林老板唠叨半天,防得不就是武妹控制不住嗓门么。
别我这边没等把亡灵们安抚明白,武妹又受了啥刺激,林老板再听声跟着敲门来劲。
那可乱套了。
容易耽误正事儿。
武妹安心不少,闭目又缓了几秒,再睁开眼,他把行李袋朝怀里一抱,神情跟要赴死一般,大步流星的走到入户门前,“小萤儿助理,开门!”
我没有犹豫。
这时候也不用敲门了。
在院子里站了半天,估摸里面的祖宗们早就列好队形等我们了!
上手一拉房门,迎面就像撞进了灰呛呛的蜘蛛网里,喉咙跟着发痒,我别过脸,不知觉的咳嗽出声,尘晦气太重了,都呼嗓子眼儿!
缓了缓精神,只感玄关处昏暗冷寂。
我硬着头皮进去,摸索着点开电灯开关。
咔哒
灯光亮了。
不过像是线路不稳,滋滋啦啦的闪烁着。
我对这些倒是不在意,能借点光就行,不搞出些阴间画面还配做灵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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