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是大人了,不想再罚站,站着太累。”
孟钦也不言语,挽着衬衫袖口,很有耐心的样子。
卧室里一片暗沉,有什么气流在无声的涌动着。
我没出息发慌,别别扭扭的坐起来,手背擦了擦眼泪。
侧脸看了看肩膀,右肩的细带被他扯断后耷拉了下来。
好在这条不是长细带的连衣裙,不至于断根肩带就敞开怀走光,将吧的还能穿。
片刻的沉默后,我强撑着气势看向他,“你把我裙子扯坏了要赔偿,得赔我两万。”
孟钦没说话,眼神交流间,他并未朝我流露出威胁之意。
既没有冷颜厉色,也没有冷漠孤寒。
有的只是他眉宇间沾染的疲惫,以及他眸底深处的一丝懊恼,貌似我已无可奈何。
视线汇聚着,孟钦的唇角微微牵起弧度,似笑非笑。
气质随之就令人醉心起来,缈缈烟雨,笼纱淡淡。
我并不畏惧这样的他,坚持道,“你要赔我钱。”
孟钦没搭腔,脸朝沙发前侧了侧,仍旧示意我去站好。
我抓着床面的单子不动,故意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站着会累,真的。”
孟钦赞同的颔首,“那坐着吧,听说那雷家老幺现在也站不起来,怕累。”
“……!!”
我猛然想起什么。
没毛病!
咱这是双好腿!
别说站着了,出去我都能跑两圈,一点都不怕累!
溜溜的从床上爬下去,摸黑站到沙发对面,我扯起已经耷拉到手腕处的外搭穿好,顺带遮挡住断了的一根长裙肩带,低下头不敢吱声。
怂不怂的无所谓,好好活着才不遭罪。
“要开灯了,你把眼睛闭上,一会儿再慢慢睁开。”
我听话的闭上眼,睫毛都是颤着的。
耳边听到孟钦的脚步声,紧接着,室内灯光大亮。
我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站在那又有些无所适从。
回头瞄了眼,孟钦去了洗手间,我抓紧时间喝了点水,这咋没滋没味儿的!
腰一猫,我贴着墙边光脚直接跑去厨房。
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小罐气泡果酒,劈刺起开猛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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