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屹候兀自点头,“兴许她的母耗子老巢就藏在那里呢。”
“可是这种地方都有专人把守,我没办法靠近。”
这种情况我也想过,像是公捡法那种地方烈气会很重,强大的气场能遮掩住慈阴的阴邪,母耗子的老巢还是在地底下,正好能运用这种气场作为掩体,可对我来说就全是麻烦了。
借我个胆子咱也不敢去那种地方瞎晃荡啊。
谁敢在那里掘地三尺?
把我当成不法分子抓起来咋整?
“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慈阴有个实体大灵守门,母耗子的老巢或许会藏在烈气重的地界,但那个实体大灵是没办法靠近那种能量场的,换位思考的话,烈气当头照,也不利于慈阴修术,她是不可能妨碍到自身发展的,所以,她大概率还是藏在哪个我意想不到的地方。”
思维像是进入了死胡同,老天爷给画了个地儿,就在平县,我愣是找不着,愁不愁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事还是要靠机缘,先做好眼下的事情吧。”
听着戚屹候的宽慰,我只得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等到了事主家,我立刻抖擞了一下精神,开启一条龙服务。
进院便是满耳低声的哭泣,我简单认了一圈人,在东家的指引下去到一间屋子。
抬眼便看到了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
她是病重后被家人接回来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半睁半闭,露出细细浑浊的眼白。
干瘪的嘴唇还微微张着,呼吸微弱到会给人一种已经咽气的错觉。
摸了摸她的手脚,全部冰凉,再看看她的额头,皱纹都舒展开了。
事不宜迟,我退了三步对她鞠了一躬,“奶奶,我们有缘相聚,今天由我送您最后一程,让您走的体体面面,您要配合我,不要害怕,也不用担心。”
轻声念完,我嘱咐老人的亲属给我送来毛巾和清水,然后关好房门,用剪刀直接剪开她上身穿着的睡衣,下身她还穿着纸尿裤,我没急着脱,而是先帮老人家擦拭上身,凑在她耳边轻声念着,“不好的东西就全排出来,您是有福气的老人家,拉屎流尿是给后人留下金银……”
不多时,鼻息处就闻到了异味儿。
我见怪不怪的戴好医用手套,解开她的纸尿布,将脏污都擦拭干净。
随后再把套在一起的装老衣给老人穿好。
在人还没自然咽气时,不要大动作的翻动她。
很有可能一个大力给她搀扶起来,这人瞬间就没了,动作一定要轻柔。
保证老人家的脸面都擦拭干净,头发都梳完,有的习俗还要给老太太戴顶帽子。
等她躺在那板板正正了,衣服上一点褶皱都没有,再轻轻的给她念叨,儿女都回来了,身后事都有人安排,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要有耐心,这是她最痛苦的时刻,她的意识不想走,对未知还是充满恐惧的,可现实又容不得她不走,所以她灵魂处在半离体的状态,仿佛脖子被细线勒紧,呼吸也是一下比一下沉重。
我半蹲在她床边,握着她一只手,一边念叨一边盯着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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