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戴着口罩,但能看出来是个还挺漂亮的小姑娘。这样的小姑娘放在骨科,跟着上手术,带教老师都会舍不得让她抬大腿的。
陈无犹今天只有一台手术,不过也搞了一上午,下台后乘电梯回病区午休,等着下午出门诊。经过护士站,正碰巧护士在收病人。
“哎,您是病人家属吗?这是我们收病人给病人坐的椅子,麻烦您让一下。”
护士站正对面摆着一张小桌子,两把椅子,墙上贴着一张标示:新入院病人接待处。
刚这椅子是空着的,甘饴就坐在上面玩手机,闻声抬头发现护士在和她说话,急忙起身。起身急了,忘记脚伤了,甘饴咬着牙忍痛,表情尴尬,正好又看到曾杨的同事经过,又不得脸上挂上笑容。
陈无犹快步走过,无意瞟了一眼,对慢慢挪到旁边的女人有些眼熟,忆起是谁,他本没打算打招呼的,没想到对方先朝他笑了。
陈无犹忆起护士刚刚的话,对她说道:“到办公室坐吧。”
说罢,他率先进了医生办公室。
环视一周,他问道:“曾医生人呢?”
坐在曾杨办公桌前的小姑娘正好要到打印机那里拿打印好的病历,一边站起来,一边回答陈无犹的问题,“曾师兄去科教科了,好像他申请的项目有点问题。有事我帮他盯一会。”
“你是实习生?”
“对的,陈老师。我叫阮清音。”
陈无犹点了点头,侧身朝她示意原本站在他身后的甘饴,“这是曾医生的女朋友,你给她倒杯水。”
阮清音正在整理病历的手顿住了,打量甘饴,“好的,我现在就烧水,我洗一下手。”
办公室没有饮水机,还得用热水壶烧水。
陈无犹给甘饴搬了把椅子,转身回了隔壁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陈无犹出国前就是副主任医师了,但没有自己的办公室,这次出国当访问学者,又带着几篇高分sci回来,手上也有课题在做。恰好科里有老医生退休,空出来一间屋子,护士长就收拾出来给陈无犹当办公室了,毕竟他拥有这待遇也就是迟早的事。
医院虽是贴了禁烟标志,但陈无犹开了窗户,点了一根烟。他坐在沙发上,咬着烟头,微眯着眼,大脑放空了片刻。几个小时的骨科手术下来,人实在有些疲惫。
未歇上片刻,阵阵敲门声又来了。
“怎么了?”陈无犹刚抽完烟,声音有些哑。
“陈老师,您能出来一下吗?刚刚的……曾师兄的那个朋友,她说她脚崴了。”阮清音说话犹犹豫豫的,陈无犹听得不太舒服,也不想去看。自己累不想动是一方面,再说脚崴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曾杨的女朋友,他看了就得了。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曾杨还没回来?”陈无犹问得不耐烦。
“对的,曾师兄估计一时半会忙不完,那个姐姐还挺着急的,说她看好脚要去上班。您帮她看一下吧,不然她要一直等着。”阮清音又在捏着嗓子说话。
陈无犹又从桌上的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点上吸了一口才回外面的话,“等会,有事。”
甘饴隔着塑料袋摸了一下打包盒,饭菜已经开始冷了,将将温温热。一直以来她与曾杨的微信相处模式都是发消息,不管有没有回复,成功发送过去就相当于已阅看过了。
今天甘饴给曾杨发了微信说会送饭来,他要去忙却也一声不吭。甘饴理解他工作的突发性,此刻却也被饥饿感折磨的心里不太痛快了,看着饭在眼前不能吃,饿感加倍!
“哪只脚崴了?”突然自头顶冒出来的声音,但不是曾杨的声音。
甘饴抬头望过去,四目相对,她想起来前几天在门诊大厅,悄悄看陈无犹被他发现的那一瞬间的对视。
这一次他眼神里又有傲慢,他的傲慢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感,而是万事运筹帷幄,看得过于多了,觉得自己一眼就能看透的傲慢。
“左脚。”甘饴下意识地回答,答完回味出有些不对劲,他怎么突然来给自己看脚了。
刚刚那位实习生给她倒了水,问她有什么事,她说等曾杨回来帮她看脚。那实习生说还要去办出院病历,就没和她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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