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来,这不是送死吗?”
看着樊守低垂下去的眸,我心堵的更加厉害,喉咙处如噎大石,半晌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樊守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知道汪洋设的局,还要闯进来。他一直在替我考虑,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呢?
如果这是一个局,或许救不活我,他还会有危险。
汪洋之前和我说,我死了就破了他的局,可是,我死不了,但如果马金死了,同样能让樊守安全。因为马金的徒弟根本威胁不了樊守。
更何况,还有樊雅在这陪着樊守一起!
“老婆,来都来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你快躺下休息,明早我给马金除完蛊,就让马七七给你除蛊。”樊守给我盖了盖麻布毯子,然后就扶着我躺下。
我心里也没有好的主意,只好先听他的躺下休息。随后樊守见我闭上眼睛休息了,他就出了房间,然后门外就传来马金徒弟和他说话声。
“樊守,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除草鬼?不会真想休息一晚等到明天吧?”马金那个叫马权的大徒弟的声音。
听声音就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焦急来了。
“急什么急,老子答应马七七来除蛊,还能是扯淡吗?滚滚,我得洗把脸睡了。”
樊守朝他不耐烦的说道。
话末就传来樊守推搡他的声音。马权又朝他说了句什么,只是他们都走开了,所以,我没怎么听清。
他们走开后,我想了想点子,最终想到樊守收拾行李包的时候,在里面放着拦盗香的粉在方面袋里,所以,我赶紧的起身,打开行李包,从里面找到拦盗香的袋子,抓了一点在手里。然后拉好行李包拉链,退回床上躺好。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樊守进屋了,朝我无奈的道:“老婆,看来我们得马上给马金除蛊了。”
我睁开眼,愣了一下,“为什么?”
“刚才马权说,马金身上起了……起了毛!再要晚点,恐怕蛊就发遍全身了。”樊守烦躁的道。
“起毛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了句。
樊守就走过来,一把抱起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我,“就是一种孢子蛊,这种蛊很奇特,是用孢子中进人的身体里,如果没有用下蛊师的虫蛊进入人的身体里吃掉里面的孢子,那么,这些孢子就会在人的身体里生根发芽,就是俗称的起毛。蚂蚁误食孢子,就会从头顶长出一颗孢子草,然后尸体成为孢子草的养分。人也一样。这是一门很邪毒的中蛊方式,被禁用多少年了。”
我听后都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那么被禁用了,你怎么还对马金下呢?”
“不是我下的。”樊守这会抱着我走到门口了,他止住步伐,头一低,亲了我额头一口,然后轻声对我说道,“可我不能说不是我下的,因为这样,马七七就不会给你解蛊了。老婆,一会看到什么都不要怕。”
“我就问你一句,不是你下的蛊,你能除吗?”我担心的问道。
同样的我说话声音也很小,就是怕外面的马金徒弟们听到。
樊守点点头,“能。因为,这蛊虽然不是我下的,但是这孢子却是我们大樊村长得,我也有专门对付孢子的火蚁虫。”
一听这话,我却高兴不起来,本以为樊守如果解不了,那么马金死了,樊守就没危险了。也不会因为事后马金害人而内疚了。可是,偏偏这个蛊不是樊守下的,他却能解的了!
“守哥,会不会是汪洋下的蛊!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我有点慌了。
越是知道是他搞的鬼,可越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这很让人不安。
樊守却无所谓的说:“他还不是老一套,陷害我呗。没事,反正大樊村和马山寨的过结,那是解不开的死结,他们误会我就误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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