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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玉不过转念一想,若有所悟地道:“说得好对啊,且他们出现得冒冒失失,对我们好似还有一种莫名的有敌意,难道以前哪里有得罪他们的地方?不应该啊,也未曾听说过太素宫。”
有琴御仪不动声色地听着。
阮清玉却越想越疑惑,更突然下定决心说:“这事好生古怪,仙宗十年换一次执讯尊者,去年是舅舅,大家敬重他,今年又请他执法,维护仙宗安定,我看这事有蹊跷,还是传讯回去给舅舅听吧,好让他也知晓有个防范。你说对吧,阿御?”
有琴御仪这才觑过来,俯视着阮清玉似是而非的嗯了声,“倒也不必这般着急。”
阮清玉疑惑不解地皱起眉头,有琴御仪搭上她的肩示意她转移注意力,“清玉,宋师兄还在解着宝物上的禁制。”
宋卿章一心一意忙着要将宝物拿下献给小师妹,她却为了其他人偏移了视线,阮清玉顿时感到不好意思,脸上出现赧然歉意,“阿御,我,我去看看宋师兄,问他要不要歇一歇……”
有琴御仪静静地目送阮清玉离去。
施南凐早已发现有一道目光在明里暗里观察着自己,宋卿章等人替阮清玉霸占着剑窟里的法宝不走,她不能硬抢,就只有等,等他终于忍不住放弃了再去拿。
她也没走太远,带着素和弟子到附近挑拣适合他们的武器,顺便找找有没有炎火灵石的踪迹。
弟子都分散开,三三两两凑一对,施南凐有自身法宝,她的剑是少年时伍寺月亲自为她铸造的,施南凐很喜欢也就不需要再寻本命剑,于是陪陪师弟师妹们,一边忙里偷闲。
但好像有人就是不肯放过她,无论她走到哪儿,对方视线便跟到哪儿。
施南凐似笑非笑地冷淡朝对方望去,短暂的对视过后,她故意往偏僻有树木遮挡处走去,没多久她就听见鞋履踩在枯枝腐叶上的吱呀声。
“做什么跟着我?”施南凐靠在树干上冷不丁出声问。
原以为会吓着人,可来人镇定如斯地将目光缓缓落定在她身上,倏地伸手,施南凐肩头的骨头像被火燎了下,有琴御仪的掌心滚烫有力,若有似无地揉了下那片肌肤,然后在施南凐惊讶如被冒犯的眼神中,抬手给她看拾起的那片泛黄的枯叶,“帮你拾干净,你怕什么?”
施南凐今日一身素衣,可肩头的缕衣少,修行是修行,她倒也没亏待自己,衣裳是法器,要漂亮好看还要方便她自己。
玉带将她的腰掐得非常窈窕,袖袍宽大,一副慵懒又能拎剑劲劲的样,放人群里也是出挑的。
同样施南凐也清楚她在旁人眼中是何种姿色,有琴御仪眼珠盯着她目不转睛,就算挪动也只是上下打量,欣赏凝聚,施南凐呼吸都紧了一下。
因为这举动让她回想起曾经在有琴御仪身上伺候,榻上欢情过程中偶尔他落在她身上的表情,是克制难忍,是冰冷厌恶,更多的是承受不了她的勾引,被迫像欲望低头,又憎又恨。
每每想起有琴御仪不爱她,却又在她身体上臣服,即使没得到过他的爱,施南凐都不觉得遗憾,反而在那一刻更加兴奋和颤栗。
有琴御仪不爱她又如何,还不是在上床的时候只能索求她,这种坏女人的滋味施南凐很久没品尝过了。
可同时有琴御仪这种看她的眼神也代表着危险。
“我让你紧张到了?”他绝对发现她刚刚一瞬间的反应,有琴御仪蓦然深沉而冷静地问。
施南凐故作平静抬起下颔,“何以见得?”
有琴御仪扫视她放在腰身后的手,“要拿你的本命剑对付我?如果没记错,你进阶了金丹,它也因你受益刚诞生灵识不久。”
本名法器能诞生灵识很不容易,那就是今后修道路上不离不弃的忠诚伙伴。
但此时施南凐的本名剑灵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天劫里遭打击太过,到现在都还没和她交流,又或许还在休养中,用它来对付有琴御仪,不免雪上加霜。
施南凐看他一眼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她不是喜欢损害自身利益的人,“你干嘛?”
施南凐:“方才不是都把话说清了,你来找我不怕其他人瞧见胡乱非议?”
他们所在的位置被风沙堆积的砂砾和树木挡着,倒也不是全然死角,不过纵是有人见了也不敢说什么,趁着有琴御仪没回,施南凐偏头遥望两眼,倒是看到了不在有琴御仪身边的阮清玉,她同宋卿章待在一起,远看着二人交谈颇为亲密。
施南凐吃惊地回视有琴御仪,他神色淡定好像没发现,“你还不快看看你的阮仙子在做什么去?殿下,再在这你要被偷家了。”
有琴御仪居然敢放任阮清玉跟宋卿章单独相处,他是觉得阮清玉不会迷上宋卿章吗,这么自信!
有琴御仪:“你经常说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言语,仔细想想,在你说不想做侍妾之前就有端倪,我只当你是为了解乏胡编乱造的,近些日子,你却好像不再遮掩自己,有什么说什么。施南凐,你留在帝宫里镜子上的刻印,是什么意思?”
游戏术语嘛,还能是什么意思。
恢复宿世记忆,施南凐人格也比以往要健全了些,说话方式偏向自己前世,有琴御仪听不懂最好,不过要是追问她的话……
施南凐才不会正面回应,怎么可能直接跟有琴御仪说当初她以为能马上挥断过去,有琴御仪能从容面对她的离开,小小人物不会挂在心上,于是大胆开麦,一解这些年心中郁气。
要知道她骂了他,有琴御仪心眼针孔那么大,还不会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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