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现在,基本上属于死无对证。
只要东方越不找上疏影,谁都不会知道夏雨为何会有玉佩。
“随便查,只不过国公爷最好抓紧时间。”夏雨长长吐出一口气,喉间依旧好像有东西卡着一般,疼得厉害,“我想着,睿王爷没那么多时间,等你调查。”
这话刚落下,外头就传来了异样的声响。
东方越转身走出石室,出去的时候,他回眸瞧了夏雨一眼,看见她干脆躺在了地上,也懒得起来。鼻间冷嗤一声,疾步出门。
“国公爷,睿王爷在正厅等着!”底下人一汇报,东方越当下愣了片刻。
“睿王怎么知道人在我这儿?”东方越眯起了危险的眸子,手底下的人,真是越发不会办事了。就这么点功夫,睿王就赶来了,果然是了不得。
“因为夏雨身边的两个女人,跑了!”这话一出口,东方越伸手便是一掌,直接将人震飞出去。
“混账东西。”东方越切齿,“不是让你们处理干净吗?竟然连两个女人都处置不了!”
“国公爷恕罪!”扑通扑通跪了一地的暗卫,“明明二人皆已中毒不得动弹,可不知为何,就在夏雨离开后,二人竟然恢复了自由。好像——好像自行解毒,全然没了中毒迹象。咱的人都被杀了,她们一直跟在后面。”
“废物!”东方越抬步往外走。
没错,这就是肃国公。
夏雨待着的地方,就是东方越的书房。
原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可没想到——百密一疏,那两个女子眼见着要被杀死,却突然自行解毒,这其中怕是有什么缘故吧!
东方越不是傻子,那毒可是专门为武功高强之人准备的,寻常鲜少有人逃脱。而既然中了毒,就没有活出升天的可能性。
这关键,该不会是在夏雨身上吧?
出了书房,去了正厅。赵朔气定神闲的坐在正厅饮茶,修长的指节轻轻夹着杯盖,慢条斯理的抬头望一眼进门的东方越,也不开腔,依旧慢慢的呷一口茶,而后慢慢的放下手中杯盏。
“睿王爷何时有如此雅兴,来我这肃国公府走一圈?这般空闲,岂非朝廷的损失?”东方越冷嘲热讽,坐了下来,随手捋了捋衣袖。
“朝廷损不损失,本王不知道。可本王损失了,想必肃国公知道。”赵朔吹着杯盏中的茶叶,浅尝一口清香怡人的香茗。
东方越冷笑两声,“睿王有所损失,怎么找到我这肃国公府来了?你睿王府有的奇珍异宝,难不成还得来我这肃国公府讨要?”
“这价值连城的东西丢了,可不是要来讨要吗?”赵朔手一松,手中的杯盖“砰”的一声落回杯口,“把人交出来吧,咱都是老相识了,也无需废话太多。你交人,本王带走,两不相究。”
“睿王这话说的,你的人怎么可能在我肃国公府呢?”东方越冷哼。
寻梅与阿奴从门外进来,冷然直视跟前的东方越。
“参见王爷。”阿奴与寻梅行礼,“方才便是肃国公府,劫了公子来肃国公府。奴婢与寻梅,皆是见证。还请王爷,做主!”
“好了,下去吧!”赵朔悠然自得的饮茶,“国公爷,可有异议?”
东方越冷笑着,“单凭两人的片面之词,就想搜我的肃国公府,睿王爷是不是打错了主意。我虽然不再是摄政王,可也容不得旁人,欺辱至我的头上。”
“那本王也告诉你一句,今日你不教人,本王就住下了。想来偌大的肃国公府,应该有足够的厢房留于本王与国公爷日夜相处。”他笑得魅惑。
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带着凛冽的笑意,眸色却冷到了极点。
“睿王何时变得这般无赖?”东方越蹙眉。
赵朔一笑,“与无赖相处久了,自然也要沾点习惯。何况国公爷不也是抵死不承认,耍的不也是无赖吗?”说着,直接站起身来,瞧了一眼身边的国公府奴才,“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本王放在马车上的行李搬下来?本王今儿个就住这了!若是住得痛快,咱就不走了,反正肃国公府环境好,想来也不会饿着、冻着本王!这一年到头,还能省下不少银子,到时候都充给国库,也算是国公爷的功德一件!”
“你!”东方越冷然,这赵朔打从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耍无赖了?不然,怎么连行李都早早备下了?
“国公爷不会介意吧?”赵朔装傻充愣,缓步走出正厅,瞧了一眼外头极好的景致,“瞧瞧,这国公府就是好,连空气都格外的清新。夏内侍留在这儿也是极好,如此也让本王有个机会,能日日夜夜与国公爷促膝长谈。到时候秉烛夜谈也无不可!”
“赵朔,这是国公府,容不得你肆意。”东方越冷道,“来人,送客!”
“本王乃是当朝睿王,你这些狗奴才,谁敢动本王一根毫发,本王就剁碎了他喂狗。”赵朔潇洒恣意的走在长长的回廊里,一路游山玩水似的,格外惬意。东张西望,东看看西瞧瞧,好像压根不是为了夏雨而来,反而是单纯的想要住在肃国公府。
当然,赵朔是绝对不能住在肃国公府的。
否则——是要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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