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5月8日。
在党政办的协助下,这一次因为自行车上牌产生的多收乱收的问题,得到了发掘和梳理,凌青云借此要召开一场小范围的会议,重点敲打工作态度出现严重问题的行政村。
其中就包括赵家村。
因为肖坝村的问题,凌青云最近几乎没有处理与赵家村相关的工作。
这一次,他不但要面对曾经让他害怕的前女友的父亲,他还要着手处理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赵家村的赌博。
上午9点,被凌青云请来的4个行政村的正副主官都走进了乡政府的会议室。
赵家村的村支书赵秋良,在一年后,再次见到了他女儿的前男友凌青云。
赵秋良本不想来,但官大一级压死人,除非他能像肖富贵那样愿意脱下村支书的外衣。
不对,肖富贵的外衣被扒是被迫的,如果他不去,那他就是主动的了。
接到蔺晓涛的电话通知后,赵秋良有两天没睡好觉,他一度怀疑,这是凌青云故意的,就是想对他进行正大光明的打击报复。
报复啥?
报复他逼迫自已的女儿赵蕊离开他。
但是,这一次赵秋良真的想多了。如果场合允许,说不定凌青云还要上去拥抱他一下,感谢他当年的英明决定,否则哪有今天的凌副乡长。
4个行政村8个村干部,在乡政府会议室坐了下来。
赵秋良想选一个最拐角的位置躲起来,可会议室不听他的。
无论是坐哪个角落,都能被主席台上的人看的一丝不挂,不对,是一览无余。
比划来比划去,赵秋良终于选到了一个他觉得最佳的位置坐了下来。
落定后,赵秋良心中翻江倒海,他不停地质问自已:“你为什么要多收那10块钱,你家就缺那10块钱吗?”
“明明都已经看到了对肖富贵的批评通报,为什么不反省,为什么不举一反三,为什么,为什么啊?”
可惜时间不能倒流,世间也没有后悔的药。
赵秋良静静地坐在会议室里,等待那个他不愿看到的人的到来。
来了!他听到脚步声了。
门一推开,却是蔺晓涛走了进来。
“各位村支书,村长,稍等一下,凌副乡长在跟李书记说话,各位再等两分钟。”
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赵秋良抬头看了一眼会议室的门。好巧不巧,凌青云在这一刻出现在了门口。
四目相对,像沾了胶水一般,移都移不开。
赵秋良硬着头皮,撬着嘴,艰难地蹦出了几个字:“凌乡长,你…您…你好!”
前老丈人,不对,前赵叔叔,也不对,前女友的爹地,居然向他问好了。
当年,凌青云去他家,亲亲热热地喊一声赵叔叔,他哼都懒得哼一声啊。
我该学他吗?
不能够。
凌青云神情自若,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走进了会议室,坐在主席台上。
就是这么居高临下,就是这么英气逼人,就是这么超拽炫酷吊炸天!
“凌乡长,好!”诸位支书村长都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
赵秋良看着台上的熟悉的小青年,跟女儿一般大的领导,心中五味杂陈,曾几何时,特么我才是主桌上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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