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说过吧,大概就是花的味道?不过是什么花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你也知道的,我们俩匹配度很低的,换个匹配度高点的人可能就能帮你分辨花名了,对了,你问过任晴哥吗?还是任晴哥也分辨不出来?
任鸢:
她没有问过哥哥,总觉得,心里不知道哪个地方,对于问任晴这个问题有一种莫名的抗拒,又或者说恐惧。
算了,谢谢。
任鸢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还是对那两束莫名奇妙的芍药花反应过激了。
因为曾经有一个人明确同她说过,她的信息素,让人联想到含苞吐蕊的芍药花。
白色的,花瓣柔嫩到像是能透光,轻轻一辗,就会破碎成泥,花汁四溅的,芍药花。
不过那人是个Beta。
所以她对此一直将信将疑。
但是白芍药不是送礼时大众的花种,可近几年花束不断翻新,连棉花和生菜花束都有时可见,白芍药和它们比起来又不那么小众。
所以到底是刚巧送花的那人对白芍药格外青睐还是,送花的那人真的在她身上闻到了芍药的味道?
任鸢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与此同时,某摩天大楼的顶层,一间没有开灯的办公室里,老李正单膝跪在地上,他面前的任晴,正坐在办公椅上,面对着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指尖悠闲地转着钢笔。
他唇角带着笑,细听还能发现他的鼻腔正轻轻哼着小调,似乎心情格外愉悦。
啊,那个啊。
听完老李的报告,他指尖的钢笔一停,声音还是慢悠悠的,细听的话语调之中还透着几分轻蔑和不屑,只是或许是因为他平常习惯了,即便内里漫不经心,声音都仍柔和又温润。
他斜眼瞥了一眼男人举在半空的手机,手机上,赫然是一张照片,就拍摄于大学门口,照片上,是正在说话的任鸢和楚原。
楚原,他口中的那个。
他轻轻哼了一声,视线又投向楼下闪烁不止的灯光,脸上还在笑,只是微眯着眼,纤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神情有些几分莫辨。
我知道他,说起来,他和你一样,你之前也见过他的吧,李禾。
名为李禾的中年男人,闻言抬头,只见任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来,背光之中,漆黑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虽然还带着笑,却根本没有温度。
仿佛什么不通人性的野生动物。
如果小姐在这儿,一定会被吓到吧。
然而他只看了一眼便又垂下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声应了句:是。
他想干什么我差不多能猜到,嗯暂时先不用管他。
男人又应了声是。
任晴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指尖的钢笔又开始转动,不知道在转了多少圈之后,他突然轻笑了两声。
哎,养了那么久的花终于要开花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虫子就闻着味儿粘过来了。
真讨厌啊。
说着讨厌,神情却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倒是你,他突然话锋一转,看到他感觉如何?会嫉妒吗?恨他吗?反正杀了他也没关系哦?没有人会怪你的。
他的声音轻而柔和,仿佛在人的耳边蛊惑低语。
然而,您说笑了。
男人依旧跪的端正笔直,就算听到如此以他取乐的话,脸上也毫无波澜。
任晴又轻轻地哼了一声,他倾身向前,伸手,抚向男人的头顶,就仿佛在抚摸一只大狗,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母亲养的那么多的宠物里面,你果然是最听话的一个。
等会儿的宴会,记得好好招待客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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