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时分,笙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春月一人,抓住夏若竹的手,抽泣难止。
“主子,您又不去安阳王府,一个人要去哪里?就不能让奴婢跟着吗?”
夏若竹无奈:“好了好了,别哭了,都哭丑了。”
这丫头,简直比白蕊还能哭。
想到白蕊,夏若竹又焦急起来。
说好了她在坞城等她,最多一月的。
如今一月之期已过,白蕊该等急了吧。
好说歹说才将春月劝走,夏若竹将家里的银票地契收拾一番,放入空间里,便迫不急待锁了门。
她先去的是昌宁郡主府,趁着院中无人,溜了进去。
在床榻边压了一摞银票,灵果若干,以及一本引气入体的功法书籍。
随后,她留下一封信,直到院子里有人声传来,才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埋头离开。
从郡主府出来,她去了夏侯府。
自她进入安阳王府的第二天,王氏便病重撒手人寰。
夏侯府却少见悲意。
侯爷正在李姨娘的院子里,喝着小酒听小曲。
夏若竹撇了撇嘴,直接朝目的地奔去。
夏祯院中还挂着白,短短时日不见,印在裱花窗上的影子显得清瘦许多。
夏若竹站在回廊下,静静看着那道身影许久,心中滋味难言。
坦白说,夏祯是她在夏侯府,唯一能感受到温暖的一个人。
但老天偏偏不作美,让他们托生在了不同的娘胎里。
“你别怪二姐。”
夏若竹喃喃,她迅速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东西,放在厢房门外,又射出一粒石子,打到窗棂上。
房内人听到动静,被吓一跳,小厮出来开门,看到地上的东西,眼睛都直了。
“少爷,少爷!钱!钱!好多钱!”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
夏祯合衣出来,目光落在地上,眼神一凝,随即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发了疯一般,跑到院中:“二姐姐!二姐姐!”
夏若竹趴在屋顶,听着那焦灼的声音,在心中微叹:“三弟,这些银钱和铺子,就当二姐为你日后添娶妻之礼了。”
离开夏笙院子,夏若竹再次来到夏侯爷处,他与李姨娘刚行完好事,正说着体己话。
“你这身子也忒不争气,本侯在你身上费了这么多心思,怎么还没动静?”
这是盼着有后来子,后来女?
王姨娘娇嗔:“老爷,前几日不是妾身的好日子,今儿已经到了,不如咱们再试试…”
夏侯爷怒,一把推开凑过来的滑滑腻腻的娇躯:“你怎么不早说?”
夏侯爷没多久就黑着脸离开了王姨娘的院子。
夏若竹悄无声息地跟着。
他去了书房,进门便吩咐小厮:“昨日得的鹿鞭,拿到厨房去炖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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