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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微似听非听的点了点头:“唔。”
沈晏瞧了瞧她懵懵的样子,更是老大的不放心:“还有,不要我离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又翻下床了。”
“唔……嗯?”洛微睁大了眼睛,这叫什么话?说的好像自己离不开他似的。
沈晏瞧她像只刚睡醒的小猫似的,呆头呆脑,真是可爱极了,一时心痒难耐,趁她不备,微微俯身,飞快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迅速站起身来:“我走了。”
说毕,不等洛微有所反应,便大步流星的逃之夭夭。
洛微直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脸上刷一下涨的通红,张口结舌好一阵,方低低的骂道:“这个无赖,混账……”
蒙住被子躺下去,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的烙饼,一会儿捂着额头喃喃的骂人,折腾来折腾去,自己不觉得,等回过神来时,天已大亮了。
于是无精打采的起了床,梳洗过后,一个人心事重重的用过早膳,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又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时不时的,抬头望一望那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低头嗅一嗅那蹁跹艳丽的蝴蝶兰,整个的就是心不在焉。
一院子的人瞧见了,都以为她是为着驸马不在,所以这样失魂落魄的,甚至连横云却月也跟着误会了。
洛微只顾心里那一团牵扯不清的乱麻,哪还会注意旁人?因此丝毫不觉。
院子里转腻了之后,她重又回到屋中,翻了翻桌面上的几本书册,都是看过的,想了一想,便转过身,抬脚迈步往东厢房去了。
这东厢房也是一列相连的三间屋子,以两扇屏风相隔开,中间是个简易的待客厅,上首和左右下首各摆了一张矮脚几案并坐垫,绕过屏风进到北边是书房,靠墙摆了一列书架,架上满满登登堆着各类书册古籍,临窗则是一张书案,案上笔墨纸砚置放的整整齐齐。
越过待客厅,南边的一间屋子则是休憩室,房间倒是不小,摆设却很寡落,一张窄长的睡榻,床尾放着两个陈旧的朱红描金大木箱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洛微心想,这院子里,虽因长久无人打理,很多地方显出破败陈旧,但无论上房还是厢房,却都是屋宇敞阔,简素大气,很可能是老国公生前所住的院子。
许是因为这个,所以沈晏只将寝间全部翻新,余下则都留存了下来,虽说走了之后不见得还会再来,可终究是个念想。
她这时已全然忘了自己原本是来找书看的,见床尾那两个朱红描金的大木箱子并未上锁,便走过去,轻轻翻开了其中一只箱盖,是放置衣物的,一件件叠的倒蛮整齐,大半箱子都是黑,唯有最上层,一目了然放着宝蓝、鸦青、松绿和翠蓝四件蜀锦袍衫,都是她送他的。
洛微伸手摸着那几件衣裳,略怔了怔,合上了箱盖。
再揭开另一个木箱,里面零零散散放着许多小玩意,有拨浪鼓,九连环,鲁班锁,小号的弓和箭……大概都是老国公在时,为沈晏或买或做的。
洛微翻着翻着,忽然翻出一个月牙金项圈,这项圈做的精致极了,正面刻着寓意福寿延绵的灵芝松鹤,再看反面,细细的一行小字,刻的是沈晏的名和生辰八字。
九月九日,恰好是重阳节,那不是没剩几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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