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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便立时出手,势去擒拿葛冠宏。
两旁侍立着的仆从见状,即刻扑将上来拦阻,与此同时,葛冠宏一声令下,厅后更是呼啦啦涌出了数十人,纷纷携刀提剑,瞬间将他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葛冠宏纵然气了个半死,也不得不指着薛淼叮嘱手下道:“留那绛紫衣衫的小儿一条命,不拘断胳膊断腿儿,只要有口气在就成,其余两个当场格杀!”
那些人得了命令便举了刀剑劈杀上去。
沈晏和薛淼将姜洛微护在中间,打斗之时夺了兵刃在手,一路往往外面杀去。
到了院中,姜洛微便立刻拿出事先预备好的焰筒和火折子,将火折子吹燃,点着了焰芯,朝空中发射出去。
随着‘砰’的一声炸响,浓黑的烟雾在空中弥漫开来。
分别候在葛府侧门以及后门处的横云和州府长史看到信烟之后,即刻带领姜家护院和衙差冲了进去。
葛冠宏追至屋门处,冷哼一声道:“我葛府中有上千人,个个训练有素,你们就是带了一两百人来又能如何?照样插翅难飞,薛致远若在灵州城,兴许还能救上一救,可惜他前两日带着兵士出城剿匪去了,如今是鞭长莫及,等他回来之时,他的宝贝儿子已经攥在我手里了,他又安敢轻举妄动?”
薛淼听了,心中一动,于打斗的间隙,三人背靠背时,低声道:“如此看来,那城外的山匪异动,也是这狗贼的手笔了,意在引走我父亲和府衙兵士,倘若真如他所说,这里有上千人,那敌我力量实在过于悬殊,咱们硬碰硬,怕是力不能支,不如先行撤退,等我父亲回城之后,再行捉拿这狗贼。”
姜洛微亦作此想,但侧目看了看沈晏,觉得他似乎并无退意,因开口问道:“楚公子怎样看?”
果然,沈晏凛然道:“不能退,也不必退,否则后患无穷,你们无需担忧,一则他们人虽多,用起刀剑来却都是空架子,说到底不过乌合之众,不足为惧;二则,至多再有半个时辰,薛使君定会前来相救。”
薛淼回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连连问道:“你如何得知我父亲会来救援?你是见过我父亲了么?什么时候去的?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姜洛微也是讶然,睁大了眼睛疑惑的望着他。
沈晏尚未答言,却见院门处,一个身着褐色圆领袍的男子形容狼狈,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他一面跑,口中一面喊着:“爹,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此人正是葛铮鸣的父亲,葛冠宏的儿子葛茂聪。
葛冠宏见儿子神色慌张,料到事情不轻,却不动声色,只皱眉道:“什么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
葛茂聪一路跑到屋门前,停下了,气喘吁吁的道:“爹,大事不好了,那薛致远带着人把咱们家的铺子产业全给查封了!一概仆从下人们问也不问,尽数都给捉了去!”
葛冠宏这下再也绷不住了,脸色大变:“你说什么?!薛致远不是出城剿匪去了吗?怎会在城中?还抄了我们的底!”
葛茂聪茫然的摇了摇头:“儿子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瞧着他是有备而来的,若不是事发之时,儿子恰好在附近的茶楼吃茶,此番决计是逃不出来的。”
葛冠宏沉吟片刻,重重一拍手道:“这是反中了他的计了!”
葛铮鸣听了,急惶惶的道:“阿翁,这可怎么办的好?”
“莫慌。”葛冠宏一双眼睛阴恻恻的望向院中,冷笑道,“不到最后一刻,究竟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只要拿住了薛淼,还怕那薛致远不肯就范么?”
“就范你祖宗!”薛淼高声骂道,“先不说你有没有本事拿我,我爹是什么人,岂是你能随意摆布的?”
“哼,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葛冠宏说罢,又是一声喝令,更多的仆役如洪水一般涌进了院中,朝着他三人前赴后继的砍杀上去。
沈晏见状,令薛淼护住姜洛微,自己则提剑上前,他动作奇快,剑势更是凌厉迅疾,如狂风过境,横扫而去,刹那间,只听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伴随着叮铃咣当的刀剑落地声。
再看时,最靠前的那一圈仆役纷纷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连连往后退,后面的衙役见了,亦是惊恐不已,左右相望,踌躇不前。
“好厉害的身手!”薛淼忍不住赞道,待沈晏旋身回来时,又问他,“楚公子你究竟是何时见过我父亲,知晓他的计划的?”
沈晏早已想好了说辞,从从容容的道:“前两日令尊曾到书院来找过我,因周希言被杀一事生的蹊跷,葛府更是疑点重重,薛使君深入调查之下,得知葛冠宏牵涉前朝,勾连北虏,正欲设法擒之,恰又传来了山匪异动之事,时机未免太过凑巧,薛使君疑心这是对方调虎离山之计,思虑过后,便决定将计就计,趁我们前来赴宴之时,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事先叮嘱于我,赴宴时无论发生何事,务必拖住葛冠宏,等他带兵前来,双方里应外合,将葛府一网打尽。”
薛淼听了,不疑有他,只是有些郁郁的道:“我爹也真是的,既然有此计划,怎么也不跟我说上一声,我就那么不值得他信任?”
姜洛微安慰他道:“我以为使君并非是不信任你,只是事关重大,而你向来直爽,情绪外露,对方又奸诈狡猾,若是察觉到什么,岂不就打草惊蛇了?再者说,使君若果真不信任你,根本就不会让你来葛府了。”
说罢,朝沈晏递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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