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圣上宣我进宫?”孙灿烂的秀眉顿时皱成一团。
进宫可真是一件苦逼的事,见到皇帝要跪,见到皇后要跪,见到太后还是要跪,甚至见到那些个妃嫔也得跪,想想前世看过的那些个电视剧,动不动就跪,膝盖就不由地隐隐作疼。
这突然宣她进宫,让她措手不及,否则不是也可以学着前世那个几乎每个假期都在放上一遍的某某格格,弄个跪得容易该多好,可是如今却不容孙灿烂有时间去想这有的没的,她今日原本是要去农庄,身上的穿着可不适合进宫。
等到换了身合适的衣裳,孙灿烂带着红桃一起进宫,虽说红桃也没有进过宫,可是相对于绿袖,稳重的红桃相对来说更适合这样的场合。
“宫里的规矩大吗?”从来没有表现出失措的孙灿烂,此时的心情极为忐忑。
话说伴君如伴虎,万一一个应对不当。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宫里的规矩自然有些大,不过只要谨言慎行,不让人逮着错处,也没那么可怕,别担心,一切有我呢!”杨延保自然明白孙灿烂此刻的心情,孙灿烂就算再大胆,毕竟这是第一次进宫,第一次面见圣上,那可是新月皇朝最至高无上的人。
“是不是见到所有的嫔妃都得跪?”孙灿烂此刻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是生活在古时空,君王制度不容任何人挑衅,可是孙灿烂却又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在她的思想深处人人皆平等,跪父母跪天地,让她跪别的人真不太能接受。
“谁告诉你见到所有的嫔妃都要跪?咱们新月朝可没那个规矩,除了见圣上,其他的人只需福礼即可。更别说嫔妃们都生活在皇宫,哪里是你和能够轻易见得到的?”杨延保这才明白孙灿烂为何会如此忐忑不安,原来她并不是害怕,而只是怕老要跪下来请安而烦恼呢。
知道孙灿烂的脑回路与别的女子不同,却没想到有的时候居然是如此的孩子气,杨延保的心里不由地乐开了花,脸上却只有着淡淡的宠溺。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咱这膝盖还不得肿得走不了路了啊!”孙灿烂此言一出,顿时原本闭目假寐的书墨和红桃再也无法淡定,特别是红桃“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下子车内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这下杨延保才真正明白孙灿烂说这些话的意图,也许她也担心进宫后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可是她更担心红桃会紧张的失了方寸,这才故意逗大家一笑,以便让大家放松一下。
很快马车就在皇宫门口停了下来,跟着迎接他们的太监向新月皇所在的乾清宫而去。
一路上孙灿烂偷眼瞄着皇宫内的建筑,觉得与前世电视中看到的没啥区别,心里更是安定了许多,也许是孙灿烂偷看周围环境的举动让她有些游神,让杨延保以为她心里有些紧张,于是故意放缓了脚步,让原本错了大半个身子的两人变成了并排而行。
前面迎路的太监,那可真正是眼看四路耳听八方,自然发现了杨延保小小的动作,不过他并没有回头,反而有一丝笑容从脸上划过。
心道这杨四公子骁勇将军还真是疼身边这个女子,以前那个骄纵嚣张名声在外的杨四如今又成了心疼婆娘的典范,看现在这般情形,外面的传言果真不假。
这杨家看来还真都是痴情种子,看那杨大元帅一生也只有杨老夫人一个,连个通房都没有,虽说那杨重光年轻的时候有过荒唐事,可如今身边也就那么一个婆娘,更别说杨延宗和杨延保。
看来这杨家的男人弱点都在女人身上,却与一般的男人不同,一般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正常,唯这杨家的男人,几乎人人一生中只宠一个女人。
说得好听点是鹣鲽情深,可在这但凡家里富裕些的都有三妻四妾的年代,杨家男人对婆娘的宠爱,何尝不是他们的弱点?
人只要有弱点就好,不是有无欲则刚的说法吗?
杨家男儿个个都是顶尖的打仗好手,只是圣上对杨家的防备是越来越重,出了水沐之事以后,对杨家更是忌惮,可是除了杨家能打仗的又有几个?
对杨家的忌惮让圣上如今越发信任韩尚书,虽说韩尚书一门也是不错的武将,可比起杨家来,还是要差了一截,这也就是圣上对杨家既爱又忌惮的原因。
作为新月皇身边得力的太监,对新月皇的心思可是摸得透透的,平日里也没少在新月皇面前替杨家说项,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是太监,又是新月皇从皇子就跟在身边的太监,自然希望新月皇那个龙椅坐得越长越好,一朝一辈子一朝臣,太监何尝不是如此?
如今新月朝虽然貌似盛世,可是包括边城在内的边境并不平静,其他各国对新月朝依然是虎视眈眈,毕竟新月朝物产丰富,特别是盐的产量占了整个大陆的八成还要多。
在新月皇朝盐不算什么,可是在其他国家盐可就是稀缺商品,只新月的丰富盐产就已经让各国眼红,更何况新月还有丰富的铁矿和铜矿等其他的物产。
如今还处于多事之秋,圣上再对杨家有所忌惮也得先放下,更何况从杨家的行事来看,圣上的忌惮无非是捕风捉影,嗯,咱家还得多劝劝圣上,别因小失大。
前面的太监一路上想着心事,跟在后面的杨延保却不动声色地握了握孙灿烂的手,虽然这个时间十分短促,不过还是让孙灿烂心里一暖。
对着杨延保浅浅一笑,孙灿烂微顿脚步,还是与杨延保错开半个身子,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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