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崇尔目送著两人迅速消失的背影,揉著已经肿得像『面龟』的脸颊喃喃自语:哎,该死!竟然忘记问他那把双刀可不可以借我摸摸了!可恶!
等等,克雷斯多!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啊?
一路挣扎无效只能被眼前的人强拉著左弯右拐,关崇善气呼呼的喊著,虽然是在自己家内,可是这样近乎毫无目的地的到处乱转,他也开始有些昏头转向。
克雷斯多充耳不闻,依旧故我地拉著关崇善朝著只有他自己才心知肚明的去处走去。
虽然,他现在也不太确定他到底要去哪里就是了…
克雷斯多是个强势的人,而且是近乎无理的强。
只要是他觉得对或是好或是他想要的事物,除非能够找出极度具有说服力的理由劝他改变主意或放弃,要不一旦他下了决定,能够改变的机率几乎是零。
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虽然他是个性格高傲且近乎孤僻的人,但是当他发现自己所坚持的观点真的错了,他会很爽快且洒脱的承认错误。
不过要他开口道歉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说克雷斯多,你该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当两人在快步经过一处栽满了整院桃花的庭子里时,关崇善小小声的开口询问。
克雷斯多这才终於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关崇善。
不知是否是月亮过於皎洁的问题,关崇善似乎在克雷斯多向来过於苍白的面颊上看到青筋爆现?
但这疑惑才刚闪过脑中,手臂就被狠狠捏紧了一下。接著,关崇善就听到对方用他好听的嗓音说出了这麽两个字:废话。
这句过於简洁有力的话让关崇善立刻心虚的垂眼,开始盯著自己被抓得死紧的手不放:…对不起。
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警察用来干嘛的?克雷斯多用他惯用的冷腔冷调回复著。
结果这话惹来关崇善一阵极度讶异的抬眼,然後下一瞬,他就看到对方当著他的面笑了出来。
笑什麽?克雷斯多难得扬起眉毛,他不懂关崇善笑的点在哪里。
笑你刚才的那句话啊!关崇善用唯一仅剩还能活动的右手捧著肚子,喘著气:喔!克雷斯多,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也会开玩笑!真的很成功!
克雷斯多眉毛挑得更高了,眼睛也变得有些圆睁,他可是一点玩笑的意味也没有啊!明明好好的一句话,怎麽听到了关崇善的耳中却成了一个笑话了?
玩笑?没有啊,本座并没有在开玩笑,本座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
但是很明显,他这番带著更加认真的表情与语气解释,反而让关崇善笑得更凶。
喔哈哈哈!真的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的!但是真的很好笑!怎麽办,我停不下来!哈哈哈──
克雷斯多看著他笑到近乎喘不过气地弯腰颤抖著,沉默地开始思考自己刚才讲的话到底有什麽好笑的。
克雷斯多是个不懂得幽默的男人,又或者说这男人天生就没有幽默的因子。
如果你对他说一个笑话,他不但不会捧场大笑或是告诉你这笑话很冷,他反而会很认真的思考其中的含意,如果必要还会去查询任何他能调阅的资料,然後回头告诉你结论。
所以即使是过了很多年之後,他偶尔想起这天晚上这一刻所发生的事,却仍是百思不解为何关崇善会因那句话而笑得近乎在地打滚的状态。
笑够了没有?
克雷斯多突然觉得有些懊恼,因为周遭的桃树似乎感染上了关崇善的笑意,竟然也开始自己无风摇曳起来。
艳红的花瓣像雪般不断飘落在两人身上,惹得两人满身桃香,关崇善停下了笑声,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克雷斯多,表情彷佛是见到了什麽稀世奇景。
这样的举动令克雷斯多觉得有些不自在,怎麽说好,他活了这麽久还真没被人以这麽毫不掩饰地的目光盯过。
怎麽回事,怎麽用这种眼神看著本座?
没有啊,我只是突然觉得我这人还真是艳福不浅!关崇善笑嘻嘻的开口,抬手任花瓣在他的手指边缘打转:我出生在这个充满了美人的家,然後又到了琉光工作,之後又遇上了你…你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而且居然可能还要跟我共度一生,这不是艳福不浅是什麽?
不是可能,是一定。
克雷斯多表情一冷、手一抬,挥散那些在他们身旁飘绕不停的花瓣,他身上散发的冷冽气势让原本欢愉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不已,周围的桃树再度抖动起来,不过这次却是因为恐惧。
今生至死你都是本座唯一的伴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难道你觉得之前本座在你身上留下的记印与我们签下的契约都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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