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的呼吸平复下来,窗外的光源已经从太阳变成了月亮。
过于尽兴,他们这才发现方才连窗帘都忘了拉。
好在他们身处高层,窗外也没有其他更高的建筑物。
郁怀枳窝在江时野怀里,意犹未尽地伸长脖颈,从江时野那里讨来一个吻。
江时野指尖轻抚他细腻柔滑的肩膀,没有拒绝此刻的温情。
“今晚,我想留下来。”
郁怀枳微微撑起身,却仍保持着与江时野唇贴唇的距离。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气音,但江时野听得很清晰。
江时野并没有立即回答。
即使是夏夜,但因为空调的运作,郁怀枳的身体仍然打了个冷颤。
他敛下眼,压住鼻间莫名的酸意。
早该有所预料的结果,郁怀枳不懂为什么自己依然会因此感到苦涩。
即使江时野看不见,郁怀枳还是勉强扬起唇角:“算了,我还是——”
他撑起身后退,想为自己留一分颜面。
江时野搂在他腰间的手却猛然用力,将人重新拥了回来。
“急什么。”江时野轻按他的腰,“我又没说不可以。”
“那就留下吧。”
他伸手梳开郁怀枳挡住眉眼的额发。
郁怀枳失力般倒进江时野的怀里。
“你是故意的……”他终于反应过来。
从前也不是没有察觉江时野这方面的恶劣,但因为不自信对方对自己有感情,每当江时野收回对他的温柔,郁怀枳便会不自觉地患得患失,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对方生气。
然而现在,也许是因为江时野的再三让步,郁怀枳得以向江时野愈走愈近,于是便发现,很多他自以为的一厢情愿,实则是江时野也在包容他的结果。
……你是对我有感情的,对不对?
郁怀枳在心里问出这个问题。
不知为什么,他不想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也许是觉得没有意义,也许是觉得问了会破坏此时的氛围,也许是……他内心已经知道了答案。
……
一旦开了留宿的口子,庄桩很快发现,他的舍友从一位变成了两位。
三人一起吃早餐时,郁怀枳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要给庄桩转钱。
庄桩满面茫然:“啊?为什么?”
郁怀枳言简意赅:“房租。”
庄桩:“!!!”
好吧,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也没说江时野不能带伴侣同住。
“不用不用!你又不是单住一间房,你俩算是一起付的!”庄桩急忙推辞。
“是这样吗?”郁怀枳看向江时野。
郁总至今还没和人合租过,只以为住了就要付钱。
江时野点头,收回他的手机:“不用这么见外。”
相比起他和江时野来说,庄桩当然该算是外人。
不过郁怀枳没有提出异议,只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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