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城说这些的时候忍不住哽咽,声音混乱,口齿并不清晰,文先生皱眉把他的手拽下来,扫着自己的领子,“肖老师冷静一些,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知道颜语诺是自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的女人,前不久你还深情款款的哄着她,让她对人生充满希望,沉醉于你的演技中,你说你真心实意爱过她,屁,如果真心实意她现在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你们一个个叫我冷静,我如何冷静,我这个陌生人尚且如此,你这个当事人为何这副表情。”
“你同情颜语诺?”
“对,我同情她,任何人知道她的经历都该同情吧,你还曾经是她的爱人,你为什么一点愧疚难受都没有。还是你这种冷血动物不会有人的感情,岳童也是如此吧,她曾经那么爱你,帮你做了多少事,可她死了,你竟然毫无波澜,甚至否认认识过她。真是可笑,你是没有心吗?”
“现在又为你的未婚妻打抱不平了?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什么岳童。”
“你认识,文涛你算不算男人,你都不敢承认她吗?你认识她,我已经找到蛛丝马迹,我会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你认识她,我看你的谎言还能支撑多久,你这个冷血动物。
岳童的死和你有关吧,一定和你有关,她那些年做的事都是为了你吧?一个女人因为你死了,你却否认她,真是恶心至极。”
“冷血?肖老师你可知道一个人没有心是因为什么,你可知道你现在情绪丰富是为什么?你没看过人性的黑暗面,刚刚接触就暴跳如雷,反应强烈。
你是生活在阳光里的人,只要接触一点黑暗就觉得多了不起,而那些身处黑暗,或者说从来没见过阳光的人,你让他们如何激动如何共情。在他们看来,一个人的生或者死,没什么值得悲伤的。这就是肖老师和我的区别,而你现在在干嘛,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
这句话太熟悉了,就在刚刚夏梦也说过。
肖城激动地抡起拳头去打他,没想到文涛根本没有躲,脸上结实的挨了一拳,嘴角渗出血来,他却笑了,那带血的笑容,极尽讽刺之味。
擦着嘴角,“肖老师,看透我了吗,你现在了解我了吧,不,你看到的还是不够,以后你会更了解我,我真的好期待最后那幅肖像是什么样子。”
“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怎么还要打我?打吧,只要没打死我,我都不会起诉你,谁让我现在有求于你呢,那幅肖像我可是上心了的。”
肖城被对方的笑容逼到了极致,还想再挥拳头,夏梦正好挣脱保安冲进来,抓住他的手腕,“肖城,你没完了是吗。你疯了不成。”
一巴掌打在肖城脸上,却一下将肖城打清醒了,抬头看着似笑非笑的文涛,夏梦皱眉将肖城拉到身后,“文先生,肖老师什么人你知道,他是艺术家共情能力强,我猜你也不想颜语诺的死在媒体上和你沾边吧,不想让人知道颜语诺死前是从你办公室走出去的吧?啊?这对集团的名声不好。”
“夏记者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文涛耸耸肩,“夏记者其实多虑了,我刚才说了我有求于肖老师,所以不会起诉他的。”
可夏梦还是满眼的不信任。
“怎么夏记者现在也要来质问我?我为什么对颜语诺的死无动于衷?”
文涛笑着,“对于一个背叛我的人,我恨不得她死,所以让我如何难过。肖老师你太强人所难了。”
夏梦紧盯着文涛的眼睛,“文先生,你这辈子,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
文涛抬眉。
夏梦却冷笑,“你说你爱着那些女人,田晓玲,颜语诺,你是在骗她们,还是在骗你自己。沉浸于短暂的谎言中,沉沦在欺骗和背叛里,你将她们的仇恨驯服,实际上是把她们推向更可怕的罪恶愧疚的深渊。
心理大师迪拉姆曾说过,‘一个人无数次重复虐待的过程,就是一次次将自己的痛苦分散给他人,是内心无法挣脱痛苦记忆的特征。’
文先生,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曾经也经历过她们所有人的痛,所以才报复性的,让其他人承受你曾承受的苦。”
夏梦的话终于让文涛那满不在乎的眼中,闪过一丝凛冽。
“夏记者,很了解我吗?”
“不,我只是在叙述我直观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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