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得厉害,说话更没遮拦,见李兆抿唇不语,还得寸进尺地往他口中灌酒。
酒液顺着他的脖子、又沿着锁骨沾湿他的衣襟,席玉见他的锁骨处聚集了一汪酒泉,伸出舌头舔去,还不待李兆发作,她又站起身一把抽出夷光,抵到他脖颈间。
师父,她的语态,竟透露出几分寻常少女的轻快自在,我现在杀了你,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剑客了。
李兆原本用两根修长的指夹住锋利的夷光,听她如此说,松开手上的动作,垂眸又喝了一杯酒,好似并不在意:你要杀就杀吧,别在这废话。
你当我不敢?她又逼近一分。
我瞧你不是不敢,只是不想。两个人都喝得面颊透红,眼下生晕,李兆随性将手搭在她的腕上,秀逸的眉眼透着笑意,我何时不让你杀我了?
你真没劲!
席玉放下剑,踩着长袍在房内踱步,摇头:师父,你不恨他们吗?抛弃你的父母,还有那些收养你的族人你做什么要为了这样的世人克制自己,你瞧,我就特别恨他们,恨不得把他们杀个干净!你你过得还不如我呢。
李兆站起身,拉起她的手跟她并排站到窗边,像在探寻:我也没那么好,不过,这世上总有人值得我为她清醒。
谁啊?她问,跟他一起看向窗外,在哪儿呢?
窗外除了客房,便只有穿梭而来的活水与芦苇,幽静一片,无人应声。
嗯,她约莫是躲起来了。他点点头,酒意上涌,已有些困倦。
她牵着他的手,两个人宽衣大袍,迎着风踏出房门,席玉迷迷糊糊道:我们去找吧。
大半夜要去哪里找人?找的又是什么人?谁也没仔细想这两件事,却格外认真地寻出了小小竹筏,泛舟溪上,在芦苇中穿梭。两岸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幽蓝的海夜天空裹着两人,席玉嫌黑,从案上抓起一颗碎石,朝岸边的莲叶灯扔了过去。
火光相碰,岸边的灯一个个被她如此点上,她亲昵躺在师父的怀里,满意看着四周的烛光。
师父,找到了么?
李兆揽住她的腰身,生怕她掉下去,他仔细望着四周,失望地低头亲吻她的唇:没有。
这个吻浅尝辄止,他睁开眼,凝着眼前的席玉,忽然笑了,说了一句:找到了。
他推了推席玉,让她坐起身看向湖水,四周的岸灯照着波光如粼的湖面,水中倒映出一个女子的脸,她披散着满头黑发,有些凌乱,衣袍大敞,已喝得酩酊大醉,清亮的双目含着探究之色。
师父,此人是谁?
是阿玉。
阿玉?那不就是我?
嗯。他低声。
她盯着水面许久,大笑,原来我们找的人是我自己!
李兆与席玉不期然地对望,二人都寻向对方的唇,醉酒后游离在清醒和荒唐之间。夜湖上到底不是什么适合欢爱的地方,雨后潮冷,他们只裹了薄薄一件深衣,若要取暖就只能紧紧抱在一起。
一壶酒也只能两个人分着喝,李兆正含着她的唇瓣,忽而又松开,目色悠远,没头没尾地说了句:阿玉,我不算被抛弃
席玉坐在他身上,一手已抓到他身下,李兆的吐字随着她的动作,变得十分模糊:当年青衣巷的李家
什么?她没听清,打了个岔,李兆已全然忘记自己先前在说什么。
她手里的东西隔着衣物发热,席玉稍稍用力,就挤压出湿润的前液,李兆闷哼一声,没有叫出口。他一手抱着她,另一手也滑入她的裙中,长指捻弄起她的腿心。
师父,你究竟有没有上瘾?席玉固然是想,只不过,她又想起李兆哪儿是那么容易放纵自己的人?记得当初她与李兆初识,就发觉他无时无刻不在压抑自己,不提那股杀人的欲望也被他制着,就连口腹之欲他都甚少满足自己,越是喜欢、想要的,李兆就越是不愿碰。
修长有力的指挟着她的肉珠,一再挑拨勾弄,待她腰肢微软,才缓缓探入一指。其内紧窄潮湿,极快地裹住他的手指收缩。
嗯是这里。席玉坐在他的腿上,半眯着眼享受,被他磨到了酥麻处,他的指腹抵着那里,浅浅抽送,动情的液体沿着他的手指流于手掌。
你猜猜看,李兆倏然抽出手指,看着自己莹亮的手指与掌心,当着席玉的面,他用指腹捻了捻,又伸出舌头含入口中。
果真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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