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证词,脸更黑了,他握着证词,扔到小禄子面前:
“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奴才也是迫于无奈啊,皇上饶命,娴妃娘娘说如果不帮她做事,她就要让奴才宫外的家人过不下去,奴才也不想啊。”
“皇上,臣妾让莲心去宫外证实过了,小禄子的家人的确因为水灾逃到了京城,就住在乌拉那拉氏家族的附近。”
富察又叫人端上来炭灰,说:
“太医细细查验过,仪贵人的炭盆里的炭灰里含有朱砂,这炭盆里的朱砂再加上饮食里的,仪贵人胎儿发黑可不就是水银中毒过深的迹象?玫贵人不过是因为仪贵人受到了牵连,无妄之灾罢了。”
“可是这要大量的朱砂,娴妃姐姐去哪弄到这么多呢?皇后娘娘是不是误会了娴妃姐姐。”
曹琴默忍不住开口替如懿求情,皇上抬头看了曹琴默一眼,说:
“海贵人,先慢慢听皇后说完。”
“是臣妾心急,请皇上恕罪。”
曹琴默行礼谢罪,又起来回到座位上。
富察又让素练喊上来小禄子,小福子同样也是被打的不成样子,富察又呈上一份证词:
“这小福子和小禄子是兄弟,也同样是受到了娴妃的威胁,才偷了许多朱砂给娴妃,同时臣妾在延禧宫安放炭火的库房里也发现了些许朱砂,许是因为撒朱砂的时候不小心漏了。”
如懿察觉到不对,连忙从座位上起来,下跪,说:
“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此心,不是故意的。”
“皇上,为了避免臣妾污蔑娴妃,此刻臣妾已经让人搜宫,除了如意馆和皇上那,还有有两人有朱砂,一个是婉答应,另一个,便是娴妃那。”
“婉答应臣妾倒是知道,她素来爱画画,那一抹朱砂点红日真是好看极了。况且她向来安静与世无争,想来……跟这件事无关吧?”
嘉贵人看了一眼末尾毫无波澜的陈婉茵,笑着说。
富察点了点头,继续说:
“婉答应的朱砂大都保留在匣子里,只有作画的时候才拿出来用,可唯有延禧宫,处处都有零星的朱砂,在角落不易被发觉,所幸上天垂怜,仪贵人与玫贵人的孩子实在是无辜,所以臣妾调查时并没有下雨,一旦下雨,这些痕迹就消失无踪了。素练还从梳妆台抽屉下发现了有使用痕迹的朱砂和空了的盒子,请太后皇上过目。”
素练掏出一小盒朱砂,曹琴默看得都想笑,这一小盒能够什么,还好她提前准备了一个装过朱砂的木盒,一个足以用一个月的朱砂的木盒。
皇上看了一眼,又拿过空盒子,这盒子他可是熟悉的很,可不就是娴妃生日的时候装着玫瑰簪子的木盒,居然用来装害人的玩意。
他把盒子丢到如懿面前,如懿拿起盒子看了看,说:
“这确实是臣妾的盒子,可是臣妾已经许久没用了,又怎么不知是其他人呢?”
“皇上,皇后,姐姐绝对没有这种心思,姐姐尽心尽力照顾仪贵人皇上是看在眼里的呀。”
曹琴默又跪了下来,嘉贵人轻哼了一声,慢悠悠地说:
“海贵人,别说你不信,就连我也不信,可这么多证据摆在那里,娴妃娘娘也未曾有一句辩解,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知道她心思恶毒?”
小高及时补刀说:
“本宫还奇怪呢,为什么景阳宫会在那种时候漏雨,而娴妃又积极把人要到延禧宫去住,想来是延禧宫偏远,娴妃更好下手吧?”
“贵妃慎言,如果真是我所为,我就应该离仪贵人越远越好,为何要把她接到延禧宫自己照顾。”
如懿直挺挺地跪在那,转头看向小高,眼里是古井无波。
“所谓富贵险中求,你若不是兵行险着把仪贵人留在身边,哪能又是炭火又是鱼食招呼的那么周全。本宫还奇怪呢,为何前几天大阿哥去尚书房回来娴妃非要陪着还让本宫发落了大阿哥身边的宫人,想来是想让本宫和大阿哥离心,娴妃好抚养大阿哥,携长子争宠。”
“贵妃此刻正在抚养大阿哥,焉能不知贵妃就是这样的心思?”
“你!”
“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一直忙于照顾大阿哥,除了长春宫就是咸福宫,为了大阿哥屡次生病,这慈母之心皇上也分明是能看到的,又哪能分的出心思,舍得去害别人的孩子呢。”
曹琴默感觉膝盖好疼,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跪下来了,因为和小高生气都没来得及串词,小高差点就又要当众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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