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囡囡是不是很像你?”穆亚川喃喃道。
裴秀无端打了个喷嚏,爷爷给她送牛奶,进门就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许光脚踩在地板上。虽然现在是五月份,但晚上还是有点凉。快点把牛奶喝了!”
裴秀敏锐地感觉到,自从她和爷爷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之后,爷爷对她“凶”了不少。
比如,以前她晚上有时候犯懒,不想再刷牙,就拒绝睡前喝牛奶。爷爷会温声提醒她,现在她还在长身体,应该多喝牛奶。
现在,爷爷直接用命令的口吻。
有些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抗拒爷爷对她凶。相反,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原来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家人是不需要客气的。
周逸文手术那天,裴秀去医院给他打气。
“周逸文,你一定会好的!你的主治医师可是陈医生哦!他真的很厉害,所以你也要好好配合哦。”
“我会的!谢谢你裴秀。”
护士进来开始做手术前的准备,护士对周逸文说:“现在可以剃头发了吧?”
周逸文看向裴秀,“裴秀,你可以先出去吗?”
裴秀瞬间明白,周逸文肯定是觉得自己剃光头很丑,想要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给身边的人。
“周逸文,其实很多人剃光头也很好看呀。你看,你的头型特别好看,就算剃光头,也是最好看的光头。”
陈医生带着助理刚好走到病房门口,听到女孩又软又甜的声音,脚步微微一顿。
陈医生说,周逸文的手术时间会很长,让她不用在这里等着。
周逸文的母亲也劝说裴秀不用在这里陪她,有人在旁边,身为母亲和大人,她就得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坚强。
裴秀看着周逸文进手术室之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离开手术室,在医院的花园里消化情绪。
在此期间,裴秀见到了也有之前在医院结识的桥梁方面的专家梁教授。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瘦弱,脸色苍白。
生命为什么会这么脆弱?
梁教授坐在轮椅上,跟学生一起看图纸,指出图纸存在的问题。
没多少会儿,梁教授就有些精神不足。学生们连忙催促他先回病房休息。
梁教授走后,留在原地的两个学生有些沮丧地说:“陈医生不是说国外的药这个月就能来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医生说话可能就是这样吧,喜欢给人希望,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最后结果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对医生的名声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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