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他杀的人,他是变态,刚才还说要杀了我,把我的骨头做成瓶子,肉煮了给这些鸟儿吃。”
“这位姑娘,就连你的这只鸟也险些遭了他的毒手……他说什么褪毛捣烂了,加上一钱雄黄做成药丸子……对对对,他就是吃了药丸子,脸才变得这么奇奇怪怪的。”
小蓝用翅膀捂住脑袋,小小声的啾了一声。
丢脸,丢大脸了!
石月心看看那边,又看向小蓝,最后弹了弹它的小脑门,恨铁不成钢。
“笨死了,以后不许随便出门了。”
小蓝越想越不服气,倏忽的扑棱着翅膀朝文安扑出,它的利爪一下便勾住文安的脸,尖嘴几个用力,立马将他的脸啄出了几个血包。
“啊啊!”文安吃痛,伸手去捂自己的脸,桌上的红瓷瓶被他的衣袖带倒,红瓷瓶摔在地上,只听“刺啦”一声脆响。
“不!”
“不不!娜娜,娜娜!”文安慌忙跪到地上去捞,只能捡起零零碎碎的碎片。
他捡起其中一片,红色的瓶面上勾勒着青青绿草,草丛中一把精致小巧的桃木梳。
“娜娜,娜娜……”文安顾不上手会被割破,就这样赤手去拢地上的红瓷,瓷片割破他瘦弱有些青筋的手,很快便是鲜血淋漓……
血将瓷瓶浸润,红色的瓷片漾着好看又妖邪的光。
宋延年思索一番,目光看向堂屋中或精神或无精打采的啄木鸟,这才朝文安伸出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脑门。
过往的片段,一幕幕的似水帘般慢慢漾开。
寿宴前,捡梳子时那抹桂花香的心动,戏台窗棂处,见到小姑娘哭泣,顾不上面上还画着关老爷妆面,忍不住出言的安慰……来往多日后,花前月下,桃花树下定情……
情浓之处,更是义无反顾的私逃……
奈何,人活在世间缺啥都不能缺钱,贫贱夫妻百事哀不外如是。
褪去了最开始的情浓,江玉娜开始后悔了,尤其是看着铜镜中自己有些疲惫的眼神,她更是慌了。
文安在戏班里找到活,打赏的老爷多了,慢慢的小有积蓄,江玉娜也会拎着小篮子来看他,他很开心,以为那段争吵只是暂时的。
却不想,原来这一切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江玉娜借着文安唱戏的戏场,认识了好些个富贵人家的老爷。
她年少时便具风情,更何况是妇人之时,她就似那桃树上的蜜桃,芳香馥郁,引诱着旁人的采撷……
被文安发现的第一次,她还有些慌乱,后来一次又一次,文安麻木了,江玉娜也更加的肆无忌惮。
她说,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她从富商那儿拿回金银珠宝,也是养家……她的心,一直在文安身上……
文安妥协了……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家里的日子更富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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