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秀才疲惫问道:“伍兄呢,这几日可有来府学?”
罪魁祸首可是他啊。
众人摇头,他们有几天没见伍敏杰了,这时候谁又顾得上他。
伍中尉的儿子又怎么样,就是王侯家的公子,对他们来说也毫无区别。
就在这几人在凉亭里商议对策时,府学后门口也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宋延年和白良宽正在马老太的商铺里买些生活上琐碎的物品。
白良宽探头,“怎么了这是。”
宋延年:“是葛员外来了。”
白良宽想了想,“对哦,这又三个月了,葛员外要来清茅房了。”
那边,葛员外带着三个帮工,一辆载了大粪桶的驴车停在了后门处。
葛员外指挥,“给我停好喽,阿大看好车,不要冲撞了贵人了。”
阿大最机灵,大声应了一声,“好嘞!”
葛员外:“走走,阿二阿三跟我来。”
他说完,就拿起扁担将两个空的木桶担在肩头,手上捞着一个粪勺。
他一边走,一边中气足的喊道,“人中黄,木樨香,金汁大家让让。”
各个学子远远看到他,就往旁边躲。
宋延年和白良宽站在马老太铺子里,阿大粪车刚好停在铺子不远的地方。
马老太骂骂咧咧的从矮凳上站了起来,她揉了揉身上的围裙,将它一把扯了下来,气势汹汹的朝阿大走去。
阿大腆着笑,塞了个碎银过去,“叨唠了叨唠了,三月就这么一回,老太原谅则个。”
马老太接过碎银,麻利的往兜里一塞,拉长了一张马脸,“你们可得快点啊。”
阿大:“是是是,一定一定,我们家员外你还不知道嘛,经年的老手了,那速度是杠杠的。”
马老太斜睨了一眼,什么员外,就一掏粪的,臭老头真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宋延年见了眼前这热热闹闹的一幕,心道:对不住啦马老太!今天快不了了。
果然,过了没多久,府学中央茅房的方向又一阵喧哗。
白良宽和宋延年走在路上,白良宽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快走的同窗,“汪兄,前方怎么了这是。”
来人神情害怕中又带着兴奋,“出大事啦!”
“茅房里挖出了一具尸体。”
白良宽手不自觉的一松,“啊!”
“又,又挖出尸体啊。”
汪秀才神神秘秘,“你知道是谁吗?”
宋延年见汪秀才脸上带着几分隐秘的兴奋,果然,只要不牵扯到自己,大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白良宽是个合格的听众,他配合的问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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