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想了想,“应该是族里兄弟,他们那一片唤做闽秀村,和咱们小源村这样的杂姓村不一样,褚算是村中大姓。”
宋四丰打定主意,决定第二天自己先过去看看,这下忙又拉着张铭打听更多褚家义塾的事。
面对宋四丰一个又一个问题,张铭讨饶。
“叔公,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多,你是知道的,现如今我还没一儿半女的,不急着孩童开蒙的事,所以这类信息平时留意的也少。”
“就这义塾,也只是听了管事说的一句话罢了。”
“不过褚善人一向急公好义,前年一场暴雨冲垮了淮安桥,也是他捐钱牵线,出人又出物的,把桥给重新建起来的,想来,他办的义塾也是不错的。”
宋四丰只得罢休。
饭后,宋四丰端了一碗稀粥进屋,就见到宋延年正坐在床沿边,怪模怪样的打坐姿态。
“延年,你在干嘛啊?醒多久了,也不去喊爹一声。”
“饿了吧,爹给你端了一碗稀粥,快来吃。”
说完,将盛了稀粥的饭碗往桌上一放。
“我正打坐呢。”宋延年一骨碌跳下来,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刚刚获得了一本秘籍,得吸收下日月精华。”
宋四丰笑出了声,“好好好,那你好好练,爹等你学成的那一天。”
宋延年就知道他爹不会相信,正常人都不会相信。
右手拿起汤匙,呼噜呼噜几下就将一碗稀粥吃到肚里。
“你刚刚那一通动作。”宋四丰坐在旁边看着宋延年吃饭,手脚比划了刚才他那西里古怪的打坐模样,“有啥收获了?有没有打通奇经八脉?”
“没有。”宋延年遗憾,“就是脚麻了。”
宋四丰哈哈大笑,接过儿子悬在桌下的脚,“哪边,爹给你揉揉。”
“两边。”
饭后,宋延年摸了摸肚子,和他爹说,“娘都和你说好几次了,晚上不要给我喝粥。
“尿多,烦人。”
宋四丰被他苦恼的模样逗得又是一乐。
“一会儿你还得喝药,又是一碗水,哎呀。这可怎么办,今晚会不会尿得我满身湿,那我可不敢和你一起睡了。”
说完故作羞愧的掩脸,“你在别人家做出这么失礼的事,爹都要惭愧再惭愧了。”
宋延年要跳脚。
“好了好了,爹不闹你了,一会儿等这药凉了,你乖乖的喝下去,爹今天要早点休息,明日还得去镇东那边看看,听你张铭哥说,镇上的褚善人在那办了个义塾。”
“真是个大善人啊!”宋四丰感叹。
话没说几句,又来闹宋延年,“咱们延年也要读书了,开不开心呀。”笑着托在宋延年咯吱窝下,将他举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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