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了,下属在等。”叶柏文擦拭着帽檐,对病床上的叶柏南说,“耿世清持刀行凶的影响恶劣,加上涉及了陆家,陆家级别比耿家高,耿副厅先停职一个月。”
叶柏南神色寡淡,“大概判多久。”
“不归我管,归法院。”叶柏文重新戴上警帽,“同类型的案件,基本十年以上,而且你伤势严重,耿世清肯定加刑。”
“我签署谅解书呢,会从轻处罚吗?”
舒意一愣。
叶柏文也蹙眉。
“耿家向母亲求情了。”叶柏南抚摸着透明的输液管,“只是停职,不是免职,凭耿先生的势力,判是判了,未来谁能保证耿世清不提前出狱呢?不如我卖耿家人情,对你,对叶家的生意,有好处。”
“也要看陆家的意思,还有法官的意思,你签署谅解书未必有用。”叶柏文接到一个电话,挂断了,“哥,我有案子,先撤了。”
叶柏南嗯了声,“有没有用,与我无关了。我签了,耿家就要念叶家的人情。”
门打开,又关上。
舒意在一旁望着叶柏南。
叶家富甲一方,长子风光无限。
其中的苦楚,忍耐,顾全大局的牺牲,又岂是外人体会得到的。
。。。。。。
翌日,舒意没去医院。
陆淮康夫妇回国,她和陆沉景一早去机场接机。
以前陆淮康去外省出差,是她和陆夫人接机,或者陆沉景陪陆夫人去,她和他极少同行。
这次,陆夫人也出国了,自然是一起接机。
9点02分。
一架公务机降落在单独的停机坪,为首的男人六十出头,极有官威,陆淮康是左数第四位,第二位是上级的一秘,第三位是市一把手。
商务车从对面缓缓驶来,车牌的上方嵌入了一枚熠熠生光的国徽。
航空公司的领导逐一拉车门,卑躬屈膝安排四位大人物坐上三辆车,地勤人员举旗指挥开路,车队浩浩荡荡向北。
陆夫人和另一名官太太属于私人陪同,没资格乘坐公务机,乘坐了普通客机抵达机场。
一出航站楼,舒意跟着陆沉景走过去,还没站稳,陆夫人二话不说,当场搧了陆沉景一巴掌。
搧的幅度大,也殃及了舒意。
手背甩了她。
同样是一巴掌,“啪”的脆响。
她捂住。
陆夫人一怔,这会儿急火攻心,顾不上她,瞪着陆沉景,“你报警的?”
陆沉景抹嘴角,倒是没见血,口腔内壁火烧火燎,舌尖一顶,辣丝丝的灼痛。
“您不是知道了吗,何必再确认一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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