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在这一刻麻木到失去所有温度,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
他残忍而冷漠地收束着自己的根系,对赢舟进行着全方位的绞杀。
赢舟有过很多次生死的瞬间。但从来没有一次,他感觉死亡和消失来的如此无力,又毫无意义。
他在面临着世界上最强大的敌人,这个敌人居然是他自己。
而太岁一开始就给过他答案。
唯一的生路是进攻,头破血流也要进攻,死到临头也要进攻。去战斗,去获胜,去赢得……你需要的一切。
赢舟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绿色的藤蔓向上,发芽,开花,又被黑色树枝压倒、折断。
痛苦不断堆积着,黑色的种子污染了他的绿地,坏的种子长出坏的树枝,结出坏的果子。
白色的小花萎靡不振,从枝头掉落,消失在深黑的土壤中。
诡域里的绿意越来少,气温也越来越低。
赢舟感觉寒气从四面八方涌入,几乎冻结他的灵魂。
他僵硬到难以思考,甚至难以提起力气抗争。
“喂……喂,醒醒。不会死了吧?”
熟悉的声音。
赢舟艰难地睁开眼,孔金枝正蹲在地上,轻轻拍着他。
如果那团蜷缩的绿色草球是他的话。
孔金枝气呼呼地说着:“看来你还记得我是谁。不过你留给我的记忆也太少了吧?你做饭不好吃,下次别做了。”
在下一秒,她散开,化成了一个小光点。融入了赢舟的身体里。
这是一种温暖、平和的感觉。甚至有些幸福。
接近枯萎的太岁重新产生了一点绿意。
下一个出现的是海因里希和胡巴。还有数不清的鼠人,而白色的超梦体也从黑暗中浮现,围绕在赢舟的身边。
“那个给你提灯的人呢?”
胡巴问。
海因里希说:“但就算没有,你也要自己点灯啊。”
它们在黑夜里沉默地划开,化作漫天繁星。同样温暖的光晕汇进了赢舟的身体里。
维克多背对着赢舟,他说:“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希望她在没有我的世界里得到幸福。你可以做到吧?”
他回头,拉下礼帽挡住自己的脸:“就像你放火烧了梦之城那样。”
……
愚人划着木船,竟在陆地行舟。
舟上载满了船员,他们同样涂着浓艳的小丑妆容,仔细一看,这些小丑都是愚人船里死去的同事。
王乐乐没有靠近,而是朝着赢舟挥了挥手:“快乐,快乐起来。高兴点!赢舟。”
……
槐江:“不要让我干失败的投资,大人。”
叶启枝:“这里也有我的戏份?我们有这么熟吗?算了,是我哥让我来的,我死于22岁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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