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上了沈青梧。
太阳如此毒,沈青梧为何日日出门,不陪他一起躺在家中玩耍呢?
沈青梧拿他曾说过的“勤勉”来劝他。
张行简有自己的道理:“我为大周鞠躬尽瘁,我偶尔也想休息。”
沈青梧:“那你休息你的,缠我做什么?”
张行简:“我觉得禁卫军的儿郎们太可怜,怕他们中了暑气,他们家各个来找我们算账……那多不好。防患于未然,你莫要日日加训了。”
沈青梧:“防患于未然,你莫要吃饭喝水了——反正人终有一死。”
张行简一噎。
然后被她逗笑。
他笑起来神采飞扬,堵着她在墙角不撒手,看得沈青梧莫名其妙。
沈青梧不知道自己哪句话逗笑了他。
沈青梧腹诽:嫌热你还贴过来,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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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张行简就是绞尽脑汁,要沈青梧陪他一同避暑。
为此,不惜色、诱。
为了不让她出门,他在廊下堵到她。郎君如琢如琅,衣着清薄飞扬,身后湖水碧波间,荷叶连连,日光刺目。
他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左右不过是劝她留家陪他。
沈青梧艰难抵抗他的诱惑。
她心中骂他,想他明知道她喜欢他什么,他就特意那样装扮来诱她。
可是色即是空,她不为所动!
葡萄藤架下,绿蔓蜿蜒,月洞门下两人相依。
聒噪蝉鸣不断。
两只手扣在石砖上,轻轻弹动。
沈青梧出了汗,面上滚烫。
她不知是太阳确实毒,还是因他拂在自己面上的呼吸。
沈青梧仰颈,冷然:“你以为我是那种为色所迷的人吗?”
张行简长睫毛颤一颤。
他低头看她,诚恳道:“你是。”
他手勾着她衣带,让她不要再碰那腰间长刀。他抓着她手,带着她按他心意游走。
他浅笑,宛如撒娇:“你疼不疼我啊?”
沈青梧刚直不屈:“你要不要脸啊?”
半晌。
沈青梧紧闭的眼上,睫毛颤出流光之色,宛如水痕。
沈青梧闭着眼认输:“好吧,我是。”
——她是为色所迷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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