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这位中东来的新朋友,与巴扎的军人背景截然不同。他曾是万千平民中的一员,某次平凡的如厕之旅,却成了通往伊甸园的不凡入口。他的故事,就像沙漠中的一阵清风,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与平凡人的奇迹。
车内,修彦尝试着分享自己过往的身份——一个曾在现实世界中留下血色印记的杀人犯。然而,这份沉重的过往,在巴扎与阿布面前,似乎并未激起太多波澜。在这片汇聚了全球精英的伊甸园里,和平之地的居民或许会对“杀人犯”三字闻风丧胆,但在战火连天的中东,生与死、杀与被杀,早已成为了日常的一部分。巴扎甚至在一次闲聊中,以一种近乎自豪的语气提及自己曾参与的一场村庄悲剧,那是一种对过往的淡然,也是对生命无常的深刻理解。
雪音,这位自上车后便沉默不语的旅伴,他的心思如同被冬日雪花覆盖的湖面,深邃而难以捉摸。或许,在这片由规则与未知编织的旅途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灵魂都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救赎与光明。在那片光怪陆离、人物纷杂的伊甸园中,有一个身影仿佛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就像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静默地隐匿于银河的深处。唯有当话题触及“巴扎屠杀”的惨烈时,他那双仿佛沉睡已久的眼眸才轻轻颤动,如同古木逢春,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掠过,转瞬即逝,随后又陷入了无尽的沉寂。
这里,伊甸园,一个汇聚了人间百态的奇幻舞台。在这里,不论是勤勉朴实的小商贩,还是背负血债的罪人,都被赋予了同一个称谓——“代行者”,如同戏剧中的各色角色,共同编织着一场没有剧本的大戏。然而,舞台虽同,来自五湖四海的他们,在进入这片神奇领域的那一刻起,性格与成就便悄然分化,尤其在N区这个深不可测的“大鱼塘”里,尤为显着。
想象一下,来自非洲草原的勇士与中东战火洗礼下的精英,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战斗的痕迹,每一次任务的执行都如同猎豹捕猎,精准而致命。这种差异,就如同修彦在进入伊甸园前后的转变,从一名普通的社工到社工领域的佼佼者,每一次成长都伴随着蜕变。修彦不禁遐想,当R区域的小队集结号响,那些地域差异造就的实力鸿沟是否依旧存在?但在N区,那些声名显赫的代行者,许多都拥有战乱地区烙印的灵魂,他们的经历如同烙印,深深镌刻在每一次战斗中。
战乱,在地球上是他们无法逃脱的噩梦,但在伊甸园,却成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独特优势,一种无法复制的生存哲学。
当车队缓缓停下,修彦频频回首,他的目光并非仅仅关注于队伍的完整性,而是在寻找那个如影随形的身影——“黑”。巴扎见状,误以为他是担心后车的伙伴,笑他太过小心谨慎。然而,修彦真正牵挂的,是那位跟踪高手“黑”。
“黑”的驾驶技巧堪称艺术,他总能巧妙地在车流中穿梭,时而超前,时而落后,尤其在弯道处,总能奇迹般地超越众人,仿佛在与他们玩一场无声的追逐游戏。
不久,车队减速,而“黑”的车已不见踪影,仿佛融入了城市的脉络,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车吧。”巴扎接完一通电话后宣布,“目标就在附近,接下来的路得靠双腿了。对方已经抵达现场,正在策划着什么行动,咱们得赶紧过去。”
一行人紧随巴扎的脚步,踏入了一座废弃的烂尾楼。在这片废墟之中,三位皮肤黝黑的“黑叔叔”正躲在一块摇摇欲坠的木板后,用望远镜窥探着远处的动静,他们的眼神中既有警惕也有期待,仿佛等待着某种信号的降临。
这一幕,就像是一部未完待续的电影,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未知的张力,而修彦与同伴们,正是这故事中的探索者,即将揭开一场关于生存、智慧与勇气的序幕。当众人陆续抵达,一位身形魁梧、皮肤泛着健康古铜色的非洲裔男子大步流星地迎了上来,操着一口夹杂着异国风情的语调喊道:“巴扎老大,已经勘察完毕,对面的代行者小队足足有六个人头。”话语间,他那串快速滚动的音节仿佛一串难以捕捉的密码,但好在有伊甸园这位无所不在的翻译官,将这些纷乱的言语转化为清晰的信息。
巴扎,这位被众人尊称为老大的男子,带着几位同伴踱步至一扇半开的窗前。他们的视线穿越狭窄的街巷,定格在对面的另一栋烂尾楼上。那栋楼虽同样带着未完成的痕迹,却比他们所处的建筑要整洁得多,窗户大多已安装完毕,玻璃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光,仿佛是对这座废墟之城的一点温柔抚慰。
东京,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市,如今却因“门”的出现和随之而来的灾害而变得满目疮痍,烂尾楼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成为这座城市伤痛的见证。而自从灾害爆发,这些未完成的建筑更是成了各种势力争斗的舞台。
对面的楼栋显然已被某股势力接管,四周被高高的围墙紧紧包围,如同一座孤岛,与外界隔绝。门口处,几个身着统一服饰、步伐稳健的哨兵来回巡逻,他们的眼神锐利,动作中透露出经过严格训练的痕迹。而楼内,尽管大多数窗户都被木板牢牢钉死,仿佛是为了隐藏什么秘密,但仍有几个窗口透出了微弱的灯光,隐约可见里面巡逻的人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
“除了代行者,EpR那边的人数有多少?”巴扎接过手下递来的高倍望远镜,一边调整焦距,一边问道。
“就目前我们观察到的来说,”那位非洲裔男子沉吟片刻,继续说道,“至少有十三个人,但他们的身份尚难确定,既有可能是契约者,也有可能是普通士兵。”
这时,队伍中一名年轻的代行者突然吹响了一声清脆的口哨,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看这架势,外面的哨兵这么多,里面的契约者数量肯定也不少,这次咱们可是捡到宝了!”
巴扎微微皱眉,手中的望远镜依旧紧紧锁定着对面的动静:“别太乐观,机会虽多,但也要找准时机,否则到手的奖励点可就飞了。”
那名代行者却不以为意,耸了耸肩:“机会嘛,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咱们这么多人,总能找到突破口。”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直密切关注着对面动静的非洲裔男子突然转过身来,神色凝重:“巴扎老大,对面似乎有动静,他们开始行动了。”
听到那如同警报般急促的汇报,巴扎犹如被火燎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连声催促道:“快,把情况给我看清了!”
话音未落,那位一直潜藏在暗处、肤色如深夜般深邃的黑人兄弟,就像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望远镜,动作娴熟地递了过来。巴扎眼疾手快,一个转手,就将其中一个望远镜抛向了修彦,另一个则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入了几位代行者手中。
修彦一把接住望远镜,立刻将其对准了远方。镜头里,那些代行者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城市的缝隙中,每一步都透露着训练有素的默契。然而,当他的目光无意间掠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时,他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等等,那是……罗杰?!”
修彦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仿佛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旧日仇敌。他迅速调整焦距,那张标志性的黄发在阳光下闪耀着不祥的光芒,无疑正是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名字——罗杰。
“大家注意,特别是那个黄头发的!”修彦的声音变得急促而有力,就像即将拉响的战斗警报,“我就知道,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除了他,还有谁干得出来!”
巴扎一听,眉头紧锁,一脸疑惑地看向修彦:“你俩这是有深仇大恨吗?”
修彦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隐患。如果我没猜错,这次袭击EpR基地的阴谋,八成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这时,一名代行者却不合时宜地嘿嘿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币在向他招手:“那可好,没了这家伙,咱们还怎么赚这趟的辛苦钱?等会儿见了面,我得好好‘感谢’他一番。”
修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藏着对现实的无奈与讽刺:“感谢他?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巴扎老大这里情报及时,我们现在恐怕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你问问自己,这次任务要是失败了,三千点的罚款,你能承担得起吗?”
说着,修彦缓缓放下望远镜,手指轻轻划过EpR总部的轮廓,那里,是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也是无数契约者的希望所在。“我们的任务是救下32名契约者,而他们的目标,不过是杀死尽可能多的契约者。罗杰这家伙,直接找到了契约者的老巢,既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又让我们陷入了绝境。你算算,咱们这里有多少人能拿得出这笔罚款?更别说,一旦第一主线失败,大清洗之下,对面的代行者怕是要满东京地追杀我们了!”
那代行者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比白纸还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显然是被修彦的话吓得不轻。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可……可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他想的?”
修彦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自信:“直觉,这就是我的直觉。而在这个世界,有时候,直觉比任何证据都来得更加可靠。”
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仿佛在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这场游戏,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要残酷得多。“直觉,是一种超越了逻辑与证据的奇妙感知。”修彦轻声吐字,仿佛每个音节都蕴含着不可言喻的力量,随后,他轻轻挥手,宛如驱散无关紧要的尘埃,不再理睬身旁那位一脸茫然的代行者,而是将目光投向远方,手中的望远镜如同通向另一个世界的窗口,紧紧锁定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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