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些事情到后面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经得起查还好,经不起。。。。。。他们就都去牢里喝泔水吧。
“你走快点,回去通知县太爷,这次看起来不像小事。。。。。。”范武有点警觉。
在这关头,对开海与否最为重视的刘家人倒台,那这宁广开海一事,可就变故丛生了。
他听命于上头,却并非没有自己的想法,所做只是想多赚点钱而已,至于其他的良心,等他成为富甲一方的豪绅再说吧。
那一船接一船的货物,官商勾结。。。。。。他可都知道。
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不能随便放弃谁。
刘志,要么死得快,刘家,要么倒的快。
要不然,就只能沆瀣一气,合力将黑的狡说成白的了。
怡春楼到府衙的距离不远,不过两刻钟左右,熙熙攘攘的人群便聚集在府衙门口,看那对夫妇带着女儿敲响鸣冤的登闻鼓。
范武连拦都没拦住,鼓声便传到了公堂。
还没开门的府衙内,富态的县太爷扶了扶自己的官帽,看向得了消息先行急跑过来的刘府管家。
“放心吧,我们都绑在一起呢,不会让别人给我们使绊子的。”
“就算事情闹大了。。。。。。哼,趁着还没有人来,录个口供死无对证的事情。。。。。。”
刘管家得了准话,三鞠躬地退到公堂后,就被那鼓声吓得一激灵。
门板被掀开,苦主夫妇两个满脸泪水冲了进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凄厉叫喊:“求县太爷给草民做主啊!”
“公堂之上不许喧哗。”旁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就有人上来捂住那布衣男子的嘴。
凶悍的气势将还想看热闹的众人惊醒,这才想起来府衙惯来的作威作福。
齐齐后退两三步,霎时间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清。
“哼。”县太爷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淫威,“底下跪着的,你说你是良家女,可我看你衣衫不整,媚态横生,怕是早就被父母亲卖出去做那档子事。”
“怕不就是贪图刘家的钱财来的?”说着一拍惊堂木,将底下的老妇和女子吓得身子一震。
门外混在人群里站着的夏墨弛皱眉,这是要将事实混淆,随意定案了?
宁广的官府都是这么办案的?
楚引辞眼睫垂着,看向岁妤时含着柔和,似是也觉察出她的心思,走近些用气音解释:
“这县令刘彭算是刘府的远亲,和盛京户部给事郎刘琥有牵扯,他不是傻,是对宁广的掌控太强。”
言下之意,多年来的强权,商、政各方面对宁广地界的掌控,他们压根不怕“处理”完事情之后,还会有谁敢跳出来主动告发。
只要赶在“还未出发”的首辅一行人到来之前,将这桩事情囫囵解决,也就不会被盛京里来的首辅发现。
岁妤凝着眸光,沉沉看向一脸不屑、随口结案的县令。
公堂上跪着的麻布衣男子被捂着嘴说不出话,那妇人绝望地看了看四周,大喊一声“苍天不公啊”,便朝堂内的柱子撞上去。
夏墨弛急急冲上去叫那妇人撞在他身前,“诶呦”一声踉跄往后倒退两步才靠在柱子上稳住身形。
县令和师爷对视一眼,惊堂木拍下,“堂下贼子惊扰公堂,来人,抓起来。”
夏墨弛揉着胸口,抬手制止示意自己有话说。
“刘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怎么能颠倒黑白,还。。。。。。还勾结县令胡乱给人定罪,这宁广这么黑心的吗?”
躺在担架上呻吟的刘志垂死痛中惊立起,“你还在这里胡乱攀扯,县令,昨天晚上绝对是他陷害我的,抓起来,他身家丰厚无比,叫他拿钱来赎。”
还要把命赔在这里。
他可探听清楚了,这个夏默只是富商而已。
自己被坑得这么惨,不让夏默赔命,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夏墨弛捂胸伤心,“刘兄。。。。。。你竟然这么对我!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站在外头的岁妤没忍住,在这等情境下被逗乐,唇畔溢出浅浅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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