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亭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将岁妤缠在他身上的纤手挪走。
临走时还顺带掂量了下腕子的重量,皱着眉头想今日该用些什么由头,来哄岁妤吃下那些补品。
走出门外时,帝宸和林述溦已等在外头。
昨夜住在宫内,倒还省了必须要起个大早的时间。
金銮殿内,一如预料到的那般腥风血雨。
“圣上不可啊,本朝并无废除太后礼制的先例啊!”老臣含泪劝阻。
帝宸冷眼旁观,“那便开这个先例。”
“只因一命妇便伤了太后与您的母子情分。。。。。。”一年轻官员斟酌着出头,被阢板砸了一脸。
林述溦手里空空如也,淡声呵斥,“你说的那命妇,是我的夫人!”
“太后若是罚人,定有原因。。。。。。”还有人继续辩驳。
帝宸坐在龙椅上看着,太后那一派的官员一个个跳出来,忽然开口问道最前方那人,“付相如何看?”
付温临周身一凛,发白的胡子下唇瓣翕动一瞬,终究是沉下声来,“太后此举,确是不该。”
“既然付相都这么认为了,那便将太后。。。。。。不,将付氏赐死吧。”帝宸的声音毫无感情。
付温临骤然抬头,声音透出同方才淡定神色不符的焦急,“一介命妇,纵使现在还未醒,但无论如何,叫当朝太后抵命,是不是有些过了?”
“那付相认为什么大罪才能叫当朝太后以命相抵呢?”
付温临一僵,不好的直觉侵袭至心间,但上首帝宸的眸光太过凌厉,也不由得不回答。
“谋害皇室宗亲、忤逆。。。。。。”
帝宸半边唇角勾起,“付相这是在背律法呀,看来果真是对这皇位觊觎已久。”
付温临这下的惊恐神色比方才更甚,直直跪拜下去,底下一众臣子皆因这句话也跪倒一大片。
“臣不敢。”
“付相怎么会不敢呢?伙同付氏污蔑程府谋逆,谋求太子之位,你可是敢得很。”
付温临身体一下便软了下去,跪坐在大殿之上,看着被押进来的亲妹妹,心如死灰。
。。。。。。。。。。
帝宸走在皇宫大道内,日光铺洒在他脸上,好像连他这阴沉之人都能照暖。
大步走进室内,恰好岁妤正在漱口。
岁妤还没反应过来,便骤然被拥入一个灼热的怀抱,近到能清晰听见他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声。
旁边伺候的宫女不知何时也退了下去,林述溦二人也并未跟着进来,室内,只剩下她们二人。
“杳杳,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开心,我。。。。。。我能带你去皇陵吗?”
“见见我娘亲。”
帝宸跳跃的思维总是能打岁妤个措手不及。
“现在?”
“现在。”
“可是我们还没有告诉夫君他们。。。。。。”
未说完的话被一声清脆的“啵”声打断,帝宸眉眼低垂,可怜死了。
“杳杳,今日我做你的夫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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