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岁娘子未醒,她便这样盯着吧。”
帝宸同沈晏亭一道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已经没有心神再来关注一个下场既定之人的感受。
沈晏亭边走边吐槽,“所有能为熙妃娘娘母家平反的证据,我都已经收集好了,随时都可以昭告天下。”
当年熙妃私通事件背后,其实还牵扯到了她的母家——程大将军府的谋逆案。
在帝宸登基后,虽熙妃被洗刷干净私通的罪名,但其母家却仍然被扣了顶谋逆的罪名。
只是在“暴君”的罪行面前,这点家的污点暂做不提罢了。
帝宸不是能压抑着性子的人,那道先皇临终前恶心人的圣旨也压根没有那么大的效力,一切只不过是多种因素叠加,才叫他们隐忍不发。
这次他从边关回京,便是找到了这些证据。
今天在宫内商量的,也有这桩事情。
只是。。。。。。在这紧要关头,出现了些不可抗的因素,放缓了些他们的步伐,但绝不会让他们遗忘掉该做些什么。
谁也没想到,付氏多逍遥些日子,竟还成了伤害岁妤的隐患。
现在虽说有些紧急,但多了个逼迫命妇、擅用私刑的名头在,也能勉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另一边,李连抄小道,将人直接带到了帝宸的寝宫。
整座皇宫在帝宸少时,加上受到屈辱的那数十年,哪边更近早被摸得透透的。
怎么走才最近,李连简直是门清。
明黄色帐帘垂落,刘太医只能尽量让自己变成个选择性失明的瞎子,只看得见需要他诊治的病人。
林述溦早便不在意这些俗名,接过宫女端上来、刚熬好的药,妥帖地试了温度后,再动作轻缓地喂进岁妤唇中。
药汁顺着唇缝滚落,将玉白小脸都划出一道褐色痕迹,林述溦用帕子擦着,却觉得怎么也擦不干净。
眼眶通红,强忍着泪,保持理智地做出对岁妤好的一切决定,“去拿竹管来。”
说着自己也喝下一小口,含住岁妤唇瓣缓缓将药汁渡过去。
躺在床上的岁妤蹙着眉,一张小脸都快皱巴巴的了,硬是被迫喝下那些苦药。
苦涩的滋味比不得眼泪好喝,林述溦像是一架被操控的木偶般,只知晓机械地照料岁妤。
唇对唇渡过去的小半碗药,加上竹管引渡的,好歹是要岁妤将这苦药喝了下去。
日中到日落,三人心神紧着,丝毫不敢放松。
外间随时候着的整个太医院被问了不下十回:
“为何没有什么事,就是不醒?”
“会不会有什么诊治不出来的病?”
“对她的身子有没有影响。。。。。。”
诸如此类问题,将一众太医问得汗如雨下。
若不是都用统一的回话模板应答,光这一项,便几乎要占住他们所有心神来想回答话术。
“岁岁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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