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是岁家女,亦不是林家新妇,只是岁妤。
若是被赐死,殃及的只有她。
帝宸眼神压根没往虎口处伤痕看一眼,眼中满是兴奋和探究地看着岁妤,似乎从她平和的表象之外,能看到另一个被压抑的她。
一个不是那么守着这些迂腐礼教的她。
“为什么要赐死?”帝宸指尖掐着岁妤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兴味盎然,“夫妻之间的情趣罢了,谁敢置喙我砍了谁。”
话里轻描淡写的杀意将岁妤震慑得身子僵住一瞬,却撑不住发软地往他怀里倒。
“杳杳在听到我问你谁更叫你舒服时才变了神色,是觉得我在羞辱你?还是你觉得自己不再是高洁无瑕的闺秀?”
岁妤没回话,但眉间轻快蹙起,又转瞬松开。
她的神情已经能让帝宸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唇角咧开带着笑,忽而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
力道有些重,岁妤被亲到的软肉处顷刻间便浮现出一点浅淡的红润来。
像是上了盛京最华贵最润肤的胭脂,一点便活色生香。
“杳杳不觉得逼你就犯的我有错,不觉得给我下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有错,反倒是怪起自己来了?”
帝宸不解极了,也是真的弄不懂岁妤强撑着的“品性”、“贞洁”是些什么东西。
“你是错在不应该出门遇到我?还是错在打不过我只能被我强迫?又或者干脆错在你是女子,才会被带到我跟前来?”
一连串的问句,岁妤被问得心神巨震,手心里紧紧攥着的锦被已经揉皱得不成样子。
帝宸伸手,将她的小手完全握住,炙热的温度似乎要将她融化,“杳杳还觉得自己有错?”
岁妤。。。。。。
岁妤不知道,她前十多年所受的教导便是她有错,但听帝宸方才所言,句句都是她占理。
若是真就着这道理升堂,她绝对是赢的那一方。
可。。。。。。
可是什么,岁妤也想不出来,心神乱糟糟的,被再度搂住也没什么挣扎。
帝宸挑了挑眉,心情大好,抬手朝窗外掷出一枚银针。
李连偏头躲过,长长叹一口气,扛着食盒下来,极为不舍地将它递给暗卫。
唉声叹气蹲下身,满含同情地上下打量被暗卫反手压住的行玖,拍了拍他的肩,“我真是辛苦了。”
室内悄无声息出现的食盒已经不足以引起岁妤的警觉了。
被男人打横抱起坐在方桌前,都已经要被喂吃食了,方才惊觉自己现在的情形。
“圣上。。。。。。”岁妤推拒着想要下去。
帝宸轻易便按住她所有动作,腔调沉闷,“帝宸,我叫帝宸,杳杳日后叫我名字好不好?”
说着夹起一筷子红玉肘子软烂脱骨的皮便要喂给岁妤吃,岁妤抬手抵住,指尖不期然便碰到了男人滚烫的手腕。
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我、臣妇未曾洗漱。”
帝宸筷子停顿在半空中,垂眸凝视她一瞬,“行,那杳杳先洗漱。”
自己一口吃下那口肘子,眉眼间虽不见什么幅度起伏大的神情,却是能轻易感受出来的愉悦。
岁妤瑟缩着,正想从他身上下去,门外便骤然传来一声磕响。
“林大人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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